“甯長鸢是有些手段,可如今新帝才登基不久,他的根基未穩,這時候就算他們有些能耐,也不足為懼。”嶽少辛分析道。
嶽痕雖然也認同嶽少辛的觀點,可是這麼幾個月,他們的計劃一直都停滞不前,他總覺得京中生變,跟甯長鸢脫不了幹系。
南歌從外面趕回來的時間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包括跟南祁楓和甯長鸢他們的關系,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比如後來發生的事情,姚氏算計着讓南歌作為使者去和親,這時候,半道上會發生點什麼事誰都無法預料,若是擔心她會帶來什麼變故,除了便是。
可是他怎麼都沒料到,南歌竟然會願意嫁給她仇人的臣子,嫁給甯長鸢!
還有那次暗殺,明明布下了天羅地網,可白靳懷的路線說改就改,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最終他安然無恙,絲毫沒有打擊到鎮國将軍府,他回去後還升了官。
他總覺得,冥冥中有哪些事情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迹,包括姚淩兒和鳳卓的死亡、大理寺少卿的免職等等,一切的事都那麼有理有據,找不到絲毫算計的痕迹,順利得令人匪夷所思。
就像是一局棋,他自以為已經看清了棋局,卻不知在何時已經成了局中人。
在邊境的時候,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最糟糕的無非就是他和太後之間的聯系已經暴露了,但他們一切來往從沒有出現過纰漏,就算有人懷疑了要查,也根本無從查證。
他在那邊的行動都進行得很順利,可京都這邊卻一再生些事端,所以也就想回來看看,這烈火剛焚過的京都城,究竟是一片荒蕪,還是有死灰複燃的迹象。
“你對甯長鸢這個人了解多少?”嶽痕問道。
他的眼前浮現出幾日前的畫面,甯長鸢以雷霆的手段帶走了南歌,毀了他的居所,沒有顧忌,沒有權衡,身後火焰滔天,那人卻容色清冷似萬物皆塵土,無悲無喜,孤清淡然。
這樣的人,若是收為己用,當真是如虎添翼,隻是可惜,他注定要隕落了。
“甯長鸢少年本是布衣之身,有幸被前太師收為養子,他靠着自己的能耐,得先帝賞識,以至于太師身死後,他年紀輕輕就繼承了太師之位,這人手段了得,不是一句城府頗深就能說得清。”
嶽少辛皺眉,他心裡都清楚,甯長鸢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不可能隻單單靠才華,那暗地裡見不得人的事,官場上的血腥,不會比任何人少。
所以這種人,他都會忌憚幾分,若非必要,絕不會與之對上。
他自己風流是真,纨绔是真,不羁是真,可在京都城這吃人的地方,能活到現在,也并非全靠家中勢力,他看得清,辨得明,也懂得趨利避害,平日不過是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下去罷了。
若天天精于算計,豈非太累,畢竟那麼多羽箭對着自己,誰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射出。
“嗯。”嶽痕嘴角上揚出一抹沒有感情的弧度,“不過真令人惋惜,這樣的人,會對南歌動了真情,他若真如他面上的那般涼薄,才真是不好對付。”
嶽少辛很認同地點點頭,“爹說的是。”
甯長鸢心悅當朝長公主,幾乎無人不曉。
從小到大,嶽少辛受嶽痕的影響,一直沒有太在意的東西,他流連花叢,卻不留情,喜歡飲酒,卻不喝醉。
他擡眼看向嶽痕,“其實隻要甯長鸢和陛下的關系一如現在,南歌心中的芥蒂就不會消,即使嫁了過去,倆人也不會真正坦誠。”
嶽痕搖了搖頭,黝黑的眸中透出冷厲,“南歌這裡不要緊,現在最主要的,是陛下跟甯長鸢之間,這倆人湊在一起,總歸不是件好事。”
“爹是已經有了主意?”
“我想,這位甯太師跟陛下鬧掰了的這場戲,應該很多人都想看。”嶽痕眸子漸沉,“陛下若是沒有了甯長鸢這個左膀右臂,這位子,他恐怕不會坐得舒坦,屆時我們再投誠相助……也就沒甯長鸢什麼事了。”
朝中人或許不知,可他心裡清楚知道南祁楓的逆鱗是什麼……再者,不是還有位傾妃娘娘,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嶽少辛見嶽痕似有了辦法,遂起身道:“還請爹示下。”
……
都城裡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有人趁着黑夜露出獠牙,有人暗藏鋒芒等着破曉。
遲傾的封妃典禮在這天結束了。
萱華宮裡張燈結彩,到處都洋溢着喜悅的氣氛,這是皇宮這麼久以來第一件喜事,因先帝才過世不久,所以即使熱鬧,也沒有鋪張。
所有人都看的出,今日喜事,最開心的,莫過于太後。
遲傾安靜地坐在床上,頭上的冠羽輕輕垂下珠簾,遮了美人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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