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霆當年不過是個初長成的少年,于是一笑置之,卻不想幾十年後,這句話成了困擾他的最大的咒語。
韓玄彰是和陽道人晚年才收的弟子,彼時他大難不死,為和陽道人所看中,收在膝下,因着總是書生打扮,後來人稱玲珑書生。
第115章已然找不出第二個比她……
此時他行在付久珩身側,面色凝重的道:“這個梁三公子既不在意家人的性命,又不貪财戀權,軟硬不吃,當真是塊難啃的骨頭。”
付久珩目光肅然的望着前路,緩緩的邁着步子,思索着道:“梁家當年不認他,他一直記恨在心,自然也不在意梁家人的死活。至于錢财和權勢……他若是隻為着這些,大可以不必投靠皇帝,留在梁家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
韓玄彰眯着眼思慮着,道:“若是我沒猜錯,定是有什麼人,或是什麼事,是他在意的而我們還沒發現的,令他甯願受盡刑罰也依然咬緊牙關,半個字都不曾吐出來。”
這是比較合理的解釋了,付久珩想到了當時在途中遇刺,梁晖對自己、對付氏那滔天的恨意,就仿佛付氏奪走了他最珍愛之物一般。
難不成是過往曾因着付氏而死的什麼人,和他有什麼關系?
韓玄彰這邊也想到了這一層,便聽付久珩道:“韓師爺,勞煩你去命人再仔細查查,這個梁晖在被認回梁家前,都曾結識過些什麼人。我記得他曾參軍,還立過戰功,這一段也要細查。”
韓玄彰點頭,笑道:“世子倒是與我想到一處去了。”
兩人從地牢出來,便坐上了馬車啟程回府。
付久珩一掀衣擺落坐,衣角上一滴暗紅便由着這個動作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伸手執起了那一塊布料凝視着,微微蹙眉,面露不快之色。
韓玄彰順着付久珩的視線看去,便見他衣角上一滴不甚明顯的血迹,顯然是剛剛在地牢中不小心濺在上面的。
一陣裂帛的清厲之聲,付久珩已經将那一小塊布料撕扯了下來,随意的擲在了一邊。
韓玄彰看着馬車一角處的那塊料子,再看看世子缺了一塊的衣角,道:“世子回了府換衣裳便是,如今衣角缺了一塊,始終是不好看的。”
付久珩不甚在意的道:“無妨。”
見着韓玄彰依舊看着自己,頓了下,又補了一句:“若是遇上瑜兒……我不想讓她看見。”
付久珩知曉她不喜歡權勢紛争,他也不想将外面這些紛紛擾擾帶回到她面前。
韓玄彰目光複雜的朝他看了過來,欲言又止,沉默良久方道:“珩兒。”
韓玄彰的年紀和付霆差不多,自付久珩出生以來,他便一直在為付氏效力,可以說是看着付久珩長大的,對他百般關切,雖無血緣,但在付久珩的内心,已然視他為長輩至親。
他已經好多年沒這般喚他了。
付久珩看向他。
韓玄彰在他的面上仔細的打量着,似乎是想從上面看出些什麼端倪一般,好一會兒,才道:“珩兒,你竟對那個鐘小姐,在意到如此地步嗎?”
付久珩淡淡的笑了,道:“我沒想到韓叔你也會問出這般的話來。是,我在意她,因為我喜歡她,不管你們心中如何想她,但在我的心裡,她就是最好的。”
韓玄彰搖頭,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輕道:“珩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并不覺得她的身分地位,容貌家世配不上我們南安王府。”
付久珩回視着他,等待着他說下去。
“你父親母親的事,你也知曉……你年紀越長,性子也越來越像你母親。我時時憂懼,唯恐哪一日你步了她的後塵,愛上一個不适合自己的人。而這個鐘瑜,我也暗裡着人觀察了一段時間。
珩兒,她想要的,你給不了的。而你的正室之位,她也不适合。”
付久珩垂目不語。
韓玄彰又接着道:“她一個五品小官家半路認回來的庶女,自小長在平川這樣的小鎮,後來在鐘家也不受重視。這樣的成長環境,你讓她忽然成了天下間最耀眼的女人,要承受多少嫉恨與非議,她真的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情緒,還有這些來自外部的壓力嗎?還有……”
“其實,”付久珩忽的出言打斷了他,擡頭定定的看着他,似是回憶起什麼美好的畫面,溫柔的笑了下,輕道:“其實,我也覺得奇怪。”
韓玄彰看着他眼中那明若星辰的光芒,再也說不下去了。
曾經,珩兒的母親也曾用這樣的目光去追尋過一個人,可是後來……她的眼中隻餘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了亮光。
“韓叔,你說的都對,她這般出身的女子,可能是善良溫柔的,可能是小心謹慎的,獨獨不該是她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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