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夷昌聽了,雖然表現得很不悅,也還是很僵硬地“嗯”了“嗯”,同意了。
等姒思阙提着竹簍子入到内殿來,姬夷昌這兒的一片狼藉早已找人收拾完,他就到屏風外的案幾側身坐着,單手按在膝蓋處,單手執陶碗,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湯。
姒思阙進來擱下手邊的提簍,朝太子殿下躬身一拜。
“殿下,臣使是不是...打擾您歇息了?”
姒思阙其實很不願意來找太子,但現下時間緊迫,她掌握手裡邊的資源中,就太子最有能耐,最有可能在短時間内找出思朗的,她不得不卑屈一下。
見太子始終冷着一張臉不語,姒思阙俯下身子,從提簍裡拿出一碟碟的糕點,整齊有序地擺放在太子跟前的案幾上。
“殿下,臣使準備了一些宵食小點,您看...”
“哪一盤是你親自做的?”
太子蓦然說話打斷,思阙擺弄碟盤的手頓了一頓。
剛才出來過于匆忙,她滿心滿眼裡都是要趕緊找出弟弟,别讓他闖禍的事,壓根就沒有心思親自做糕點,這些吃食都是讓阿雲幫忙做的。
“殿下...這...”思阙有些尴尬地将一盤菊花花瓣狀的糕點移至姬夷昌跟前,想跟他說今日是自家的女奴巧手,特意做的點食讓他嘗,想以此蒙混過去。
誰知姬夷昌就誤以為隻有那一盤是她親自所做,把其他的糕點都擋了回來,光拿着那盤收了起來。
“好了,孤一會吃,你如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姬夷昌聲音冷冷的,長睫垂下,側目看着她的時候,讓思阙感覺到此人似乎對她不善的目光,又像是鄙夷她的目光。
這若放在以往,思阙定然要與他計較半天,順便讓屋梁上燕雀俯沖下來、荷池裡的錦鯉跳躍上來把他啄啃一番的。
此時她來求人的,便隻好忍下沖動,留在原處五指抓握起來,隐忍不動。
姬夷昌見她沒有跳起來要與他暗戰一番,也暗暗地期待她能對自己說些什麼。
誰知她一出聲,他便失望了。
“殿下,還記得今日你把臣使救下時,跟臣使一塊兒的那個女奴嗎?他有可能被趙賢的人抓了,身上還中有毒,您能不能幫忙找找?”
“那人是...臣使的表妹,不知是何緣故輾轉來了齊地,被人賣作女奴,碰巧被臣使遇着。”
姒思阙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
她知道太子殿下一定是質疑過朗兒的身份的,而隻要明眼人一看,許能隐隐猜測得出這女奴和她有關系,她不能明說那是她弟弟,便隻能謊稱是她表妹。
她知道自己這個說辭過于牽強,世上又哪來這麼碰巧的事,被她遇上流落的表妹。而且剛才太子應該也猜得出來她要逃出宮裡。
但太子至今也沒有來盤問或是就此事質問她,想必逃走一事對他而言,應該無關緊要。
于是她才會大着膽子過來請求他一番的,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殿下...您能不能...這找一個人對您來說,應該蠻容易的,臣使答應您,事後您要求臣使做什麼,臣使都會盡力滿足殿下的!”思阙已經做好了滿足病态太子一切扭曲需求的準備了。
不外乎又是被他羞辱一下,或者又半夜不眠立在他寝宮給他當雕像吸蚊蠅,他發冷時充當一下暖爐取溫什麼的吧,既然太子答應娶她,定然是她對他有某些用處。隻要他不出言羞辱她楚國以及王父王母,她什麼都能忍!
“無論什麼都會盡力滿足嗎?”姬夷昌陰恻恻地說,森冷的眼神如冰冷滑溜的毒蛇般,開始寸寸朝她移視過來。
吓得姒思阙趕忙在袖下捏緊了一片葉片。
此時她多麼想用葉片吹響一段韻律,讓屋檐處哪隻燕雀前來啄瞎那病太子可怕的眼神啊,但她忍住了不動。
“嗯...對的。”思阙點點頭道。
姬夷昌暗眸微動,抓起了案幾上其中一塊糕點朝她膝蓋處擊去,思阙被猝不及防地一擊,“啊”一聲就往前撲了過來。
姬夷昌一下子就拍翻了跟前的長案,伸手一撈,在人摔倒在地前,連人帶抱摟了過來,拘在他那寒氣襲襲的懷抱中。
姒思阙滾入一個冰涼的懷抱裡,太子陰冷可怕的眼神一下子就近距離對上了她,她吓得掙紮了一把,沒掙脫,便也冷靜了下來,想着暫且乖順地由着他,看他要怎麼辦。
周凜本是過來給楚質子遞茶的,才剛走到門檻處,便被二人暧.昧的行為給吓得轉身就走,還順手将殿門關緊了。
姒思阙眼見殿門被人關上,殿内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香木味,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卻在她扭動的時候碰到了姬夷昌受傷的膝蓋,思阙眼見他眉頭痛苦地一皺,便僵着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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