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娜.古斯塔夫.沃爾什正在屋内久坐,沉思今天的晚飯應該煮些什麼。
天啟騎士長在出遠門工作前留下的生活費已經快花光了,而他本該在四天前回到家,直到現在都看不到這個人的影子。
凝思苦想的女孩望着桌上的幾枚銅币,有些頭疼。
如果能外出打工掙錢,她早就出門了。可如今在檔案裡她是已經被處刑完畢的屍體,墓碑和檔案都收歸完成,她跑到哪找工作都會被人驚呼着報警抓起來,畢竟是刺殺教皇的天大罪名。
她又望了望儲存在陰涼處的剩菜剩飯,歎了口氣,還是決定繼續做吃了幾天的炖菜。
不過已經吃的沒剩太多主食了,她得出門去菜市場上買些廉價的土豆、生菜、或者是豬肉裡的邊角料、再去附近的教會瞧一瞧有沒有免費發送的救濟面包...唉。
樸素寬大的長衣被扯了下來,留下的灰塵和泥污都沒有清洗。如果穿的太幹淨,分發免費面包的神職人員很有可能趕她走,畢竟來讨要發放的都是些食不果腹的乞丐和窮鬼。
不過...這間屋子裡也蠻難找到一間很幹淨的衣物。
卸下軍章與绶帶的軍衣從上至下包裹了女孩的身形,這本是亞恒的衣服,一頓裁剪後就丢給了她,畢竟她回到溫墨落的時候身無分文,全身上下的家當隻有從央陸行商那買來手弩和短刀,衣物都沒有多的一套。
扣好扣子,拉緊袖口,淡金色的長發盤成圓球,再壓上一頂麻布材質的老舊貝雷帽,法娜的出門着裝就搭配好了。
鏡子裡的她像個還沒發育的窮人家小男孩,長衣長褲,削瘦的臉頰裡藏着一雙亮炯炯的瞳子,褲腳髒髒,手腕伶仃。
最後她拎起菜籃子,将銅币放進口袋,準備出門了。
夕陽時分的霞光從小小的黑色石窗處透過,灑在小小房間内的每個角落、一個人的時候,就顯得這間屋子格外寂寞,處處都顯露着孤單的味道。
塵埃在黯淡的光柱中飛舞。
她今天是刻意這麼晚才出門買菜的,菜市場收攤的時候會賣的便宜些,沒法過夜的菜壞了也是壞了,不如便宜點賣。
可她沒想到,會忽然間嗅到那個男人藏的深深的、孤僻的氣息。
要說這裡是尊敬的教廷騎士長住處,估計是沒有多少人信的。
一張擁擠的單人床,一間存放四季春夏秋冬所有衣物的大衣櫃,還有數不清的、堆在書桌上的公文書紙、上報給教廷的财務支出表,就是他卧室裡的所有家當了。
此外的客廳和廚房簡直幹淨的像是展示中的出租屋。
那個在慶典上昂首挺胸,教堂的萬米紅毯上軍姿挺拔,以殘酷刑罰賜死刺客的天啟騎士長仿佛隻是個幻影,英俊冷漠的面孔之下卻是顆死人般的心。
他不貪婪暴力、權力、也不貪圖女人和财富,無所欲求。
法娜也時常的會想不懂,那麼究竟是什麼支配他往上攀爬,去牢牢掌控住騎士長的位置。
總不可能是騎士道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吧?
她推開門,愣住了。
郊外璀璨的昏黃夕陽撲面而來,籠罩了女孩。
抓空了門把手的男人愣愣地看着她,一身的風塵仆仆,一身的疲倦。
法娜歪歪頭。
“回來了?”
“嗯。”
“我現在要出門買菜,家裡沒吃的了。等我二十分鐘,你可以先洗個熱水澡什麼的....鑰匙給你,要出門也你自己折騰。”
她的神色并不意外,還是淡淡的,什麼都不在意。
隻不過有點像老媽子那樣啰嗦,完全是一副媽媽對待兒子的态度。
男人還是沒緩過勁來,伸出手接過鑰匙,滿臉的茫然。
女孩啪嗒啪嗒走下樓梯,快要不見了身影亞恒才回過神來,朝她大喊:
“法娜!”
女孩素面無妝的小臉從下方的樓梯段探出半截。
“怎麼?”
“家裡一會來客人,多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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