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遠坂覺得在聖杯戰争死去,也是像在戰場上馬革裹屍那般充滿使命感的歸宿,但是如果不明不白,又或者像Lancer的禦主那樣被廢了魔術回路,又隻能夠靠輪椅行動,這樣的結局反倒是可怕的。
他那種視死如歸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注定被Archer嘲笑。
這不得不說,确實他們兩個人的相性并不合,Archer認為自己太過墨守成規,自己也認為Archer太過散漫任性專橫。
隻是最近,也不算是最近,就是Archer關注绫小路的這一兩天裡,遠坂發現——Archer偶爾也會聽自己的話,不會是一股腦都在說自己的想法、觀點和感受。當然,僅僅隻是一兩次,但這已經就像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遠坂内心充滿着一種不可思議又不真實的感覺。
遠坂有理由認為這是因為Archer和绫小路的相處帶來的效應。
因為有一天Archer是怒氣沖沖地回遠坂家的,之後剛好自己和他碰上面,Archer突然和自己探讨起作為魔術師的自己有什麼志向。
正是這件事留給他印象太深了,遠坂想和那名少年找機會聊聊,想和那名Archer評價為「擅長花言巧語,又充滿不知所謂的想法」的年輕人聊聊。也就是一時興起,也沒有想法,現在也沒有時間,所以就是想想而已。
然而回冬木市的時候,遠坂正好路過冬木教堂。他想起已經逝去的言峰老神父,心中十分感念,便把車子停在了教堂邊上。正打算進門時,他正好和那名绫小路擦肩而過。
之前遠坂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绫小路是一名安靜内斂的人。
隻是短短一兩天沒見,他的存在感低了不少,人從身邊走過的時候,遠坂甚至都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異樣,就像風從面上吹來,隻覺得有風,卻也不會刻意去尋找強調風的存在。
與绫小路擦肩走過兩、三步,遠坂才想起自己應該喊他。
他不知道對方全名,隻知道姓氏是绫小路。
“绫小路君。”
聽着喊聲回過頭來的绫小路看上去有些陰沉,也說不上是心情變得低落了。遠坂時臣隻是覺得,绫小路就像是夜間流淌着的暗河,難以知道深淺,隻聽到河水富有生命力的潺潺聲。而除非有光照在他身上,否則他已經與黑夜融于一體,不見其影。
“遠坂先生,您好。”
绫小路毫不斜視地直直望進遠坂時臣的眼睛。
原本應該是間桐那邊的人,遇到自己多少應該會有慌張或者警惕或者疑惑的神情,然而绫小路就像是面對來詢問的路人一樣,淡然又平和,和他一身黑祭衣很适合,隻是沒有脖子上的十字架了。
“您是來悼念言峰老神父的嗎?”
绫小路發問了。
“嗯,璃正神父待我如親生父親,我對他的死至今也難以忘懷,聽說你是送他的最後一人?”
“因為聯系不上言峰绮禮先生,警方聯系了我。”
绫小路聲音頗為冷淡,這不是他的情緒問題,也不是他的态度問題,隻是聽就可以知道這是他的性格所緻。他的性格有讓人捉摸不透的疏離。
“過些天,便是言峰老神父下葬的日子,遠坂先生也參加吧。”
“相信你也很難過吧。”
遠坂覺得自己找到了绫小路有些陰沉的原因了。
然而绫小路并沒有說話。
遠坂一時感同身受,于是說道:“你會抽煙嗎?過來抽支煙吧。”
抽煙與喝酒一樣都能起到「麻痹人心」的作用,但是喝酒容易讓人失去對理智的控制,現在正值聖杯戰争的倒計時,遠坂不認為自己可以同間桐家的绫小路喝酒,但抽煙還是可以的。
隻是緻自己心中挂念着的死去之人。
為他抽支煙,還是可以的。
遠坂以為绫小路木讷,應該不會抽煙,也許會抽一些,但是還很生澀。可绫小路很熟練地就用食指和中指夾着香煙,在點完火後,绫小路吸了一口,并沒有吞煙的習慣,隻含了三四秒,便吐了出來。他表情和煙霧一樣淡淡的,又像是挂在枯枝上的冬雪那樣冷冷的。
抽煙也是看得出性格的,绫小路拿煙的方式是屬于那種性格會講究的人,會對一些事情很敏感,也會有神經質。
“殺死言峰老神父的是Lancer的禦主肯尼斯。”
绫小路說道。
遠坂并不意外,或者挺意外的,但又并非想象不到。
這消息說不定是間桐家誰告訴他的。
對普通人來說,這也許有些殘酷吧。
“在魔術界,這些事很稀疏平常。師生之間也會因為利益沖突,一夜成敵,反目成仇。舉個最明顯的例子,Lancer的禦主肯尼斯便是Rider禦主韋伯的老師,而韋伯為了加入聖杯戰争,将肯尼斯召喚英靈的聖遺物竊取了。間桐他與我妻子從小青梅竹馬,感情頗深,現在不也是因為聖杯和我站在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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