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開了竅。”明珠強作笑容:“這件事,隻能看直王自己怎麼處理,别人都幫不上他。”到了這個地步,就是胤禔如何利用和康熙的那份父子之情了。用得好,說不定化險為夷,逢兇化吉。
若是用的不好……
胤禔隻在家閉門兩天,然後就借着“看兒子”的理由,遞牌子進宮了。他當然沒有去延禧宮,直郡王叫來秦吉了,得知康熙這兩天心情也很郁悶之後,就直接去了乾清宮。
“直郡王入宮見皇上!”
胤禔尚未從宮裡出來,消息就飛的盡人皆知,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乾清宮大門口。相幹不相幹的人都有種預感,直郡王出來的時候,這場荒謬的風波就該結束了。
康熙對于長子的來往卻感到了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胤禔來是想要什麼,事情發展超出了控制,皇帝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自己想好的那個方案,好像有什麼東西攥不住了似的。
胤禔進殿就發現康熙在打量自己,他垂着頭對皇帝的目光仿若毫無感覺,跪下道:“給汗阿瑪請安!”
“哦,起來罷。”康熙移開目光,問道:“你說有事情向朕禀告,是什麼事啊?”
胤禔遞上了兩本奏折,讓梁九功接了過去,放在了康熙的案上:“回汗阿瑪,兒臣這兩本奏折,一是永定河治水之事,開春在即,春汛是正該小心,兒臣推舉簡王世子雅爾江阿負責。如果汗阿瑪想讓其他旗份也試試看,兒臣淺見,可以讓分入各旗的弟弟們試着曆練。”
“第二本奏折是之前汗阿瑪垂問關于恪靖公主建府之事,兒臣和理藩院、還有額驸班第在武英殿商量了一下,選出了幾個地點。兒臣自己覺着,呼和浩特大青山附近那塊地方最好,此事還需汗阿瑪定奪。”
康熙翻看兩本折子,耳邊聽着胤禔的話,眉頭卻越擰越緊:“你這是做什麼?朕交給你的差事,你這就都了結交差了?永定河自然還是要用鑲藍旗,你還想給朕撂挑子不幹!”
“兒臣不敢,兒臣今日過來,就是求汗阿瑪賞兒臣個差事。”胤禔黯然道:“兒臣也不知道是什麼差事,隻是若有出京辦事,哪怕是為您跑個腿,兒臣也願意。”
隻是這會不願意在京城裡待着,康熙默默地把後半句話接上,父子倆眼神對上,胤禔看上去有些委屈,默默地垂下頭。
這是想要離京避禍……避禍二字一出,康熙自己心裡一陣不舒服,他不自在的默默奏折封皮,又想起了自己的辦法。
皇帝打算處分李蟠之後,順便找個由頭處分揆叙,他不必擴大問題,隻需要這麼辦,就能将輿論從太子和索額圖身上轉到明珠身上。可是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在考慮情分:成德多年來忠心不二,明珠還算知進退的君臣之情,還有就是顧忌保清。
另外,康熙還有内務府和步軍統領等處的調查結果,結論是太子和大阿哥的确沒有對科舉大事下手。既無動機、且無嫌疑。
太子是國本不假,但康熙還不至于為了太子而潑胤禔的污水,硬是要把這個兒子打下去。皇帝心裡隻要還念着情分,就不會把事情做得那麼絕,胤禔今天憑借的也就是這一點。
論情分有情分,論功勞有功勞,胤禔以退為進,逼着康熙抛出李蟠而不動其他人。胤禔有信心,在如今這個形勢下,康熙隻要現在不犧牲自己這邊,日後倒黴的必定是索額圖—明珠已經攤牌退場,但索額圖還在。
以後皇帝琢磨起來,隻會越來越懷疑索額圖,而且胤禔半點也不懷疑索三老爺惹禍的功夫。胤禔垂着頭,隻等着皇帝的最後決斷。
“倒也罷了。”一盞茶的功夫,胤禔覺着那道打量的目光移開了,就聽康熙忽而歎道:“朕這裡倒還真有差事交給你。”
“墨爾根出了些事情,薩布素招人彈劾,朕正想叫人去瞧瞧。既然你想為朕分憂,那你就親自跑一趟罷。”康熙命梁九功将彈劾奏折交給胤禔:“你先看看,回去給朕寫個條陳送過來,可以和成德商量一下,他做過墨爾根副都統,了解的更多些。
朕已經派理藩院侍郎滿丕過去,他是去查案子實情的。你帶人過去隻管查看墨爾根與薩布素,要深入的看,給朕一個全面準确的答複。”
“嗻。”
順天府科場案引發的風風雨雨,在事發一月多之後,以主考李蟠被流放、副主考姜宸英自戕獄中而告終。
幾乎于此同時,直郡王胤禔奉命離京前往黑龍江将軍衙門,調查薩布素被彈劾一事。而皇太子親自為兄長送行,一時之間,太子、直王相争變成了宵小造謠離間兄弟之情,太子與直王依然是感情深厚的骨肉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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