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琢快被她的熱情和親近弄暈了,剛才還被寒風割得發痛的臉,此時因為被許久不見的心上人親了這麼兩下,立即升溫。
“仰光……有人看着呢。”
石如琢又羞又開心,要不是被葛尋晴抱着,此時她已然腿軟得快要無法自行站立了。
葛尋晴“哦”看一聲,回頭招呼和她一同來到縣城門口接石如琢幾個小夥伴過來:“他們都是我縣衙的同僚,還有鄰居。這是毛二,我們荷縣縣尉。柳七娘,住在我隔壁烙餅西施,七娘烙的餅可太好吃了!回頭我一定讓你嘗一嘗!還有這是阿蘇、小滿、四娘……都是跟着我讀書習字的小友。”
一年未見,葛尋晴沒什麼變化,即便在艱苦北地也依舊保持着她溫暖的笑容和活潑的性子,從她臉上見不着苦大仇深。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和厚重的皮帽,個頭又高,活像個位威風凜凜的将軍。
她将身後的這一大波人一一介紹給了石如琢。
石如琢即便腦子好使,可是這麼一大撥人一口氣出現在她面前,她也隻能勉強記住對方的名字和身份,客氣地逐個問候。
整個過程葛尋晴的手都沒從石如琢的肩頭放下來,将她摟得緊緊的,臉上喜氣洋洋,分明就是地主的派頭。
石如琢也乖巧地沒從她懷裡離開。
“從京城跑了二十多日的路,就為了來陪仰光過中秋啊。”柳七娘笑道,“仰光,莫非這是你媳婦?以前可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葛尋晴“嗐”了一聲:“什麼媳婦,媳婦哪有發小親。這是我親發小,石如琢,字攻玉,秘書省正字……”
說到這兒,葛尋晴問石如琢:“你喜歡他們怎麼稱呼你?”
石如琢擡頭看葛尋晴:“怎麼稱呼都好。”
葛尋晴道:“那你們都跟我叫攻玉好了。”
柳七娘卻道:“剛才可不是叫她攻玉,你叫的是阿器。阿器是石正字的小字吧?”
柳七娘問石如琢:“我也可以叫你阿器嗎?”
石如琢笑道:“當然可以。”
柳七娘看上去年近三十,長得不算特别标緻,臉蛋被北風吹得映出兩團紅暈,皮膚也不似博陵女子保養得那般嬌美如玉,穿着厚厚的棉衣看着結實魁梧,但她狹長的鳳眼卻有絲别樣的成熟風情,說話時的語調雖是荷縣口音,也相當清亮悅耳。
除了柳七娘之外,衙門的同僚和學生們都能來接她的朋友,可見葛尋晴即便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依舊很受歡迎。
石如琢不免在心裡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
可能仰光一點都不寂寞,她是到何處都能立即和周圍人打成一片,樂觀生活的人。
看起來中秋會有很多人陪她度過,或許她根本就不會覺得孤苦無依吧。
想到此處,石如琢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
葛尋晴跟石如琢說她準備了很多好吃好玩的,這就帶她回去。
“啊,對了!這皮帽給你!瞧我,見着你開心得都差點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兒。”葛尋晴将手裡毛茸茸的狐狸毛皮帽子給石如琢戴上。
厚重綿密的毛帽蓋在她的腦袋上,還有一對往下垂的護耳,不僅能夠遮擋耳朵,還能立即讓她的小臉也免于寒風的侵襲。
剛才被吹得快裂開的腦袋,一瞬間就不冷了。
葛尋晴怎麼看石如琢都覺得新鮮可愛,興奮之餘肢體上的動作也多了許多,捧着她戴着毛皮帽子的臉,仔仔細細地瞧着,傻乎乎樂呵呵:
“看看我們阿器漂亮得要人命。我就說這毛皮帽子不用再縫大一些,就這大小正合适。你原本臉就是巴掌臉,腦袋能大到哪裡去?”
石如琢好奇:“這帽子是你做的?”
“自然!我親手打的狐狸,親手剝的皮!比着你的尺寸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石如琢難以置信:“什麼?你會做這些事?”
“嚯,我現在會做的事兒可多了!咱們别在這兒吹風了,快!我帶你回家!”
葛尋晴給石如琢制備好了帽子、手套,以及極為保暖的裘衣,說她從博陵帶來的那些衣物在荷縣這塊肯定不頂用。
被葛尋晴全副武裝之後,石如琢的确感覺被凍僵的手腳又重新有了知覺。
石如琢讓人把馬車拉到葛尋晴所住的小宅院裡,将帶來的物件陸陸續續搬下車來。
葛尋晴看她這一件件的,心裡頭開心,嘴上卻說:“你和長思阿白寄了那麼多東西來不算,這會兒你還親自跑一趟當郵驿!也不嫌累!”
石如琢聽她這麼說,便是明白長思和白二娘應該是在她瑣事纏身沒時間聯系的時候,給葛尋晴寄過東西了,還特意帶上了她的名字。
石如琢笑道:“這回我和長思、阿白一塊兒準備的東西多,我怕郵驿不好送,這便親自來一趟。怎麼?不歡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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