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侍女煲的湯遞給了甯舒窈:“莫要擔心,他們二人許是都有自己的考量。”
甯舒窈接過,有些心不在焉的舀了舀湯,歎了一口氣擡頭看他:“但願如此吧。”
***
自上回沈啟年與謝袁在鬧事上鬧了一回,被谏官參上一本之後,沈啟年與謝袁在朝堂上便愈發的小心翼翼了。
可明面上如此,私底下二人的小動作還是不斷。
隻是甯舒窈似乎察覺到裴少辛今日裡政事繁忙,便是先前在蜀州時都沒這麼早出晚歸。
她擡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不知為何,總覺得沒過多久,這京兆便又得變天了。
隻是還沒有等甯舒窈多想,皇宮中便傳來一個消息——
裴舜中風了。
宮裡的眼線傳來消息時正是午夜時分,甯舒窈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裴少辛穿戴整齊出了内殿去見臉上神情十萬火急的眼線。
等到裴少辛一不留神掀了桌上的茶盞,甯舒窈才直起身子來抿着嘴看着外邊。
等過了一會兒外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了,甯舒窈才裹了一件外裳走了出去。
到了冬日裡,雖說已經燒了地龍,可這般出來手腳還是有些涼的。甯舒窈打了一個哆嗦走上前去看着臉色十分不好的裴少辛,伸出手來扯着他的袖子搖了搖,輕聲問道:“夫君,怎麼了?”
裴少辛低下頭來輕聲歎了一口氣,眼底盡是矛盾:“你說,若是他出事了,孤是不是該皆大歡喜?”
甯舒窈微微一愣,脫口而出問道:“誰?”
可等她回過神來之後,立馬便想到了方才裴少辛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甯舒窈抿了抿唇伸出手來牽住他的小拇指,身子也湊近了些仰起頭來看着裴少辛:“無論你是怎樣的心情,阿窈都理解。”
她放下手來,卻摟住了他的腰,将自己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夫君,可是父皇出什麼事了?”
裴少辛伸出手來将甯舒窈帶近了一些,把自己的腦袋擱在甯舒窈的腦袋上,他微微歎了口氣将裴舜的病說了出來。
甯舒窈一驚:“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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