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高院長連續幾次來二部開會以後,院裡聞風騷動。首先人事部門的小胡就急着幫忙招聘高院長的校友N大的應屆生,一會兒又跑到各個部門說要找貌美如花的男孩子。之前一所的楊所也聽說了此事,合并後的部門就在二部隔壁,她要求常工也打份圖紙去給高院長彙報,搞得常工在走廊高聲抗議。
高院長又拉着二部的設計人員開會了,兩個男生一人拿着兩三杯茶水放在會議桌上。嚴部長見到院長馬上變得十分殷勤:“院長,我在瑩普會訂好了和業主的飯局。”院長聽了十分滿意,這時候嚴部長接了個電話起身離開一會兒,院長趁他不在指着嚴部長的座位對欣然說:“你坐!”
欣然吓了一跳,趕緊搖搖頭,沒多久嚴部長回來了。這事回去後傳到所裡,所裡的老工程師都紛紛議論:“原來她是小綿羊。”
高院長把三個年輕人的所長之處融彙到了一個模型中,他采取了欣然的立面概念,隻是做的更加簡潔,材料采用鋁闆。然後和趙工、嚴部長讨論效果圖和造型概念。其中一個男生李瑞,所團支部幹部,平時負責發放電影票的,擔任總圖把控。另一個男生做文本,欣然配合做一些圖。做文本的男生非常熟練,他才來了一年半,給欣然看了些高院長帶領三部中标的院裡大項目。他說:“高院長彙報能力很強,這些文本隻有效果圖和大字報,被他說得頭頭是道。”沒過多久,另一個男生藝術系的,也參與進來幫忙和盯效果圖。
臨出圖,他們讨論着方案的結果:“不中标的話也有方案補償費,我們幾個人要是當私活做分分也不錯。”
“常規的二萬塊吧,一個月要做幾個?感覺有點太累,不劃算。”
“一直拿補償費嗎?好像有個項目部專門做這事。”“這感覺行不通,效率也太低了。”
總算交掉了方案,這天高院長從嚴部長那裡得知欣然是從别的部門調過來的,他囑咐道:“這人不知道什麼關系,千萬别讓她知道我在所裡的事。”
嚴部長應道:“是,明白。”
不久後,姜部長叫欣然去談話:“你施工圖會做嗎?給你一個商業你能做嗎?”
“不,我不做施工圖。”欣然想自己從進院做施工圖到現在,沒碰到一件好事。
“為什麼?”對姜部長來說,不做施工圖意味着沒給結構專業賺錢,這樣的欣然他是不歡迎的。
“我覺得這裡不适合做施工圖,這裡沒有團結精神。”欣然想起三所的施工圖開了一百條強條,二部不久前才開了二百個,這在改制前的設計院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這裡很多施工圖項目外包,說實話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有動力去做。
姜部長有些生氣,想想這小小的助理建築師竟然完全不聽話,完全沒把他這個大領導放在眼裡,對他來說,目前他也看不出欣然有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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