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自斟自飲,喝得酩酊大醉。翌日,日出三竿,仍未起床。醉眼朦胧中,葉飛給麟柳發信息:
麟柳,我離婚了,昨晚喝醉了……
麟柳馬上打來電話:“葉經理,你瘋了嗎?怎麼會離婚呢?如果因為我,太不值得了,你這樣做讓我感覺壓力很大!”
葉飛說:“不關你的事,離就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麟柳說:“可是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葉飛說:“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我隻想把這個情況告訴你。”
麟柳挂上電話,木然坐在那裡。她自責地想:“如果不是我出現,葉飛也不至于離婚,我有罪啊!”
幾天後,葉飛又一次來到麟柳公司,坐在麟柳辦公室,和麟柳相顧無言。
中午,二人去酒店一起吃飯。
葉飛說:“我離婚了,完全是自由人了,你也是自由人,為什麼不給我留一次機會呢?”
麟柳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暫時不想談個人感情,你不理解一個受傷的女人的心修複起來是多麼困難。”
葉飛說:“那我就耐心地等待你。哪怕等到白頭。”
麟柳說:“你是一個大學老師,在個人事業上又很成功,找對象很容易的,而且能找美女。何必等待一個未知結果的女人?”
葉飛說:“愛情不能用這個标準衡量,我心裡隻有你,别人無法代替。”
午飯後,葉飛說:“麟柳,能陪我看看風景嗎?散散心。”
麟柳答應,開車帶葉飛遊覽名勝古迹。
二人來到王禹偁雕像前。
麟柳問:“你教古代文學的,知道王禹偁吧?”
葉飛說:“當然知道,他是北宋文學家,官至翰林學士、知制诰,北宋文學改革的先驅,深深地影響後世文人歐陽修等。他是古濟州人,也就是本地人。是吧?”
麟柳說:“您說得很正确,他老家就在縣城東關原王街。他留下唯一一首詞《點绛唇》,至今傳頌不衰。”
葉飛吟誦道:“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
麟柳為葉飛超強的記憶力拍手稱贊。
麟柳說:“我為這首詞,譜過曲,我唱一下,請提出意見。”
麟柳古典般的甜美聲音和古樸的曲子,讓葉飛聽得如癡如醉,曲終好大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葉飛說:“我即興作一詞,你自度曲子,清唱一下如何?”
麟柳說:“好啊,大才子。”
葉飛稍微思考,吟道:
雲兒遊蕩,
何處是故鄉?
心兒漂泊,
何時歸故鄉?
雲在遊蕩,
心在漂泊,
一杯濁酒話凄涼。
麟柳根據詞意,用浪漫凄美的調子演唱,真如名家歌曲。葉飛聽得淚眼朦胧。
不是男兒不多情,隻是未到傷情處。
有相識的人路過,看到這一幕,以為麟柳在談對象。
這事在朋友間傳開,越傳範圍越大。一天傳到商羽的耳朵裡。商羽十分傷感,自己刻骨銘心相思的人原來名花謀他主。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發瘋似的念叨麟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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