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分公司的竊密風波處理完畢之後,運轉很快恢複正常。總公司做得順風順水,大部分業務都有分管領導處理,麟柳空閑時間增多,也自然産生閑情逸緻。
丈夫的陰影在她心中漸漸淡去,壯年的情欲在她身上蠢蠢欲動。深夜裡,常常醒來,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商羽。婚姻的打擊,丈夫的離世,曾經讓她對愛情喪失美好的想象,也一度在心裡把商羽冷卻。丈夫離世後,她收到過商羽的求愛信,她之所以予以拒絕,一是暫時沒心思,二是感覺自己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不想累贅商羽,但不代表她不愛商羽。
商羽呢,一心愛着麟柳,癡心不改初衷。但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自從遭到麟柳的拒絕後,再沒糾纏過麟柳,隻是獨自傷感地相思。
秋天的一個周日上午,黃葉落地,随風飄零。麟柳為了遛馬,處理完公司的事務,騎馬來到潴水河畔。隐約聽到二胡演奏《二泉映月》,熟悉的音樂讓她想起商羽,打馬奔向聲源,的确是商羽的背影。
麟柳把馬拴在老樹上,靜聽音樂。等演奏完畢,麟柳喊道:“商羽!”
商羽扭回頭,驚喜地說:“麟柳,你怎麼來了?”
麟柳說:“我來遛馬。你怎麼來這裡了,來消遣的?”
商羽說:“哪有心思消遣?隻是排解郁悶。”
麟柳試探性地戲谑問道:“怎麼沒帶對象來一起來排解郁悶呀?卿卿我我,多開心!”
商羽長歎一聲說:“别提這事了,真煩死了。”
麟柳說:“咱是老同學,還是老朋友,有啥不能說的呢?就說說呗。”
商羽說:“你原來不願意嫁給我,可把我害苦了。”
麟柳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說:“假如我現在答應嫁給你,你能消除煩惱嗎?”
商羽哀歎道:“你現在答應嫁給我,我會更煩惱!”
麟柳感覺話音不對,判定商羽肯定有難言之隐,于是認真嚴肅地說:“商羽,既然咱倆是好朋友,無話不談,你就說實話吧,出啥情況了?請你照實說來!”
商羽說:“一言難盡,我就簡單說吧。在一次演唱會結束後,認識了從外地來的一個賣服裝的女孩,後來她成為我的一個粉絲。一次她請我吃晚飯,她問我沒找對象的原因,我想起你,就觸發傷感,于是喝醉了酒,醉眼朦胧中,我把她當成了你——親……親吻了。她在酒店開了房間,然後和我睡在一起了……第二天,我醒酒後,發現這種情況,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一切都發生了,讓我對她負責。我反悔,她惱怒說隻要我不給她訂婚,她就告發我。就這樣我稀裡糊塗地跟她訂了婚。因為這事,我特别苦惱……”
不等商羽說完,麟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哭起來。她怨恨自己命運差,總是趕不上愛情的列車。
商羽說:“既然你愛着我,原來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求婚?”
麟柳把上邊寫的原因訴說了一遍。商羽悲怨交加,惆怅地說道:“難道咱倆就這樣無緣嗎?難道前世修得不夠嗎?人家許仙能追到千年蛇仙,我怎麼追不到你麟柳呢?”
兩人都哭起來。一對有情人,難成眷屬。雖無銀河相隔,鵲橋卻難度。
再也顧不得是不是有路人經過,兩人擁抱在一起。天眩地轉,久久的相思迅速燃成一團火焰,彼此感覺激烈的心跳。在這飄飄欲仙的感覺中,兩人恨不得相擁而死。
此時,汗血寶馬不住地嘶鳴。麟柳方才“醒悟”,然後推開了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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