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林工作雖然繁忙,但始終未棄習武。每月都去探望仙鶴師傅,同時請師傅檢閱武藝。幾年下來,麟柳的武術雖不能說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是相當娴熟。武術讓麟柳柔弱的氣質變得剛毅,無形中助力了事業的發展。麟柳成為文武全才的人,這在本地企業家中屬于鳳毛麟角。而師傅身體漸漸衰老,精力日趨下降。
這天,麟柳又來看望師傅,帶了師傅愛吃的豬蹄。麟柳看到師傅氣色不好,關切地問:“師傅,您身體怎麼了?”
師傅說:“麟柳,師傅身體不行了,大約大去之日不遠了。”
麟柳說:“師傅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您壽比南山不老松呢。”
師傅說:“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人的壽命都是有期限的。”
麟柳沉默無語,心情若顯沉重。
師傅說:“麟柳,我沒有後人,那個古盤就送給你了。”師傅說完從裡間屋子裡拿出來古盤。
當師傅說完,麟柳就拒絕說:“師傅的傳家之寶,我怎麼能要呢?”
師傅說:“寶能惹來是非,留在我手裡,當我去世之後,很可能在家族中引起大亂子,送給你是最佳的選擇,這些年你對我照顧不少,理應由你來繼承。”
麟柳推辭不了,隻好收下。
師傅說:“我還有一事要辦,就是我還掌握一招叫‘秋風掃落葉’,這是嶽家拳的附屬一招,沒有公布于世,是當年嶽飛研究嶽家拳之後,在作戰實踐中又補充的一招,威力很大,隻傳給了嶽飛的一個兒子和李寶老爺爺,嶽飛的兒子去世得早,沒傳下去,李家把這招傳下來了,我家立的規矩是不把這招傳給外姓人,所以我一直沒教給你,不過再不教給你的話,這招就在人間消逝了,為了傳承、發揚中華武術,你必須認真學習這招。”
麟柳深深地點頭,把師傅的囑托當成神聖的使命。
師傅把殘年餘力發揮到極緻,手握一木棍,舞得呼呼生風,掃蕩腿嗖嗖旋轉,麟柳看得眼睛發暈,不要說對付對方,即使光看就能暈倒,這招果然厲害,怪不得叫“秋風掃落葉”!
師傅操作完這一招,就癱軟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粗氣。
師傅說:“我後悔不早點教會你,現在力氣不行了,我要分解教你,你要耐心學習。”
師傅慢慢地教,麟柳慢慢地學,用了一上午,麟柳就學會了。師傅欣慰地笑了。
師傅說:“麟柳,你學會了全套嶽家拳,一定用到正義和正當的地方,你可明白。當年,我父親習武的時候,被一個城北的一個小夥爬在牆頭上學去了幾招,這小夥是青年救國會的會員,1938年大姚莊對日作戰,近距離肉搏,他一人打死了幾個鬼子,壯烈犧牲,年僅19歲啊。我父親聽說之後,後悔當初沒親自多教他幾招……”
麟柳說:“徒弟謹記,一定不辜負師傅的期望。”
麟柳拿着古盤,告别師傅走了。
一周後,師傅乘鶴西歸。麟柳為師傅送終,哭聲催人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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