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出了院,在家養傷。麟柳隔三差五地去探望,夏天更是熱情似火。時間久了,麟柳就習慣了。
骨頭長好之後,夏天去醫院起下釘子,出院休養了一段時間,就慢慢痊愈了。
已是臘月,瑞雪飛舞,夏天來麟柳家。麟柳泡茶招待,雙方的心輕松了很多,因為結束了一場災難。
“柳,咱們訂婚吧。”夏天懇求道。
“嗯,咱們在慎重考慮一下吧。”麟柳說。
“還考慮啥?咱們都這麼深的關系了。”夏天說。
麟柳對夏天的感情隻是感激與感動,談不上愛情,離理想的對象标準相差很遠。麟柳把夏天送走以後,跟娘商量這婚事。娘說:“俺覺得夏天這小子不大靠譜,俺不是多滿意,你要是同意,俺也不阻攔。俺和你爹疙瘩了一輩子,知道這方面的苦。”麟柳打電話跟爹商量,爹也不是多滿意,讓麟柳多考慮。
夏天對麟柳展開了攻勢,三天兩頭來送禮品,不是雞,就是魚。麟柳的娘照收不退。
麟柳想,也許愛情存在于書本中,現實中少之又少,多少體面的夫妻,在外人看來很讓人羨慕,其實家家有難念的經,人人内心有苦惱。跟夏天訂不訂親,麟柳六神無主。不知金山大洞旅居的高僧是不是還在,麟柳前去一探。麟柳來到金山大洞,洞内空空,隻見石壁上用朱砂書寫的字,左壁書寫“苦海”,右壁書寫“桃園”。麟柳不知這是何意,隻覺得左右為難,莫非是大師是想表達:人生選擇很關鍵,一念是苦海,一念為桃園。但選擇夏天,對麟柳來說是苦海呢,還是桃園呢?沒誰為麟柳指點迷津。
回家後,麟柳悶悶不樂。蘭來訪,對麟柳說:“夏天的娘很難纏,你得慎重考慮。”
瑞雪又飛舞,夏天又來找麟柳。越是天氣不好,夏天越來訪。麟柳為此不解,隻是感動。夏天這次跪在雪地上,任憑雪打,聲言隻要麟柳不答應就不起來。柳林怎麼拉他也拉不起來,過了半時候,看不到夏天的半點特征了,他變成了雪人。麟柳哭,希望娘就在身邊,可是娘串門一直沒回來。
麟柳狠狠了心說道:“我答應你,快起來吧!”
夏天突然跳起立,抖抖了身上的雪,跑進屋子裡,抱着麟柳就啃。麟柳推開夏天說:“不要這樣,咱們沒訂親呢。”
年關的時候,麟柳和夏天訂親。爹、弟弟、妹妹都回來了。蘭和山子也來祝賀。山子,很高興,他不住地看麟柳的表情。從麟柳的歡笑的表情裡,山子看出了一絲無奈和凄涼。鄉親們都來祝賀,都說麟柳找了一個好對象,人長得帥,又有錢。麟柳的娘忙着撒喜糖。二焰對夏天說:“今後不要欺負俺柳姐,你若要欺負他,小心我的拳頭。”夏天說:“哪裡話,我敬還怕敬不好呢,怎麼會欺負他呢?請大家放心好了。”
山子走出麟柳的家大門,騎車徑直去了一個荒涼的大窪裡,對着殘陽哭泣,哭到昏天昏地的時候方才回家。
次日,夏天專門來找麟柳來問清楚:“你跟山子是啥關系?非親非故的,他怎麼來了?”麟柳費了很大周折解釋,夏天才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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