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杏花對石頭的态度好轉之後,石頭比原來精神了許多,幹勁大增,有了女人的溫存,石頭馬上變成拉車的牛。原來在建築工地幹泥水匠,為了多掙錢,他聯系到雕刻石頭的活,原來跟着石匠幹過這活,很快就掌握了這門技藝,工資會比原來增加一倍。春節過後,石頭就外出做石刻活去了。
一天,麟柳作畫,中午回家,途中遇到二焰擋住去路,麟柳心裡一驚,心想:“莫非二焰又來找茬來了?”沒等二焰開口,麟柳說:“二焰,你怎麼沒完沒了呢,過去的小事還想清算賬嗎?”
“柳姐,不是的,我是來求你的!”二焰耷拉着腦袋說。
“求我,求我做啥?”麟柳說。
二焰述說:“我娘腰間盤突出,疼得厲害,去醫院看了幾次,不見輕,西醫說要手術,聽說手術弄不好會落後遺症,豁牙二奶奶是你帶着找龍雲師父看好的,我也帶娘去求師父,師父卻得了半身不遂,右手不能動彈了,左手也顫抖,不能給我娘按摩和針灸了,她推薦找你按摩和針灸,她說你掌握了技法,她可以親自指導你給我娘治病……”
麟柳心想:“隻是跟龍雲師父學了幾招,給人治病還不敢。”于是對二焰說:“不行,不行,我不敢針灸。”
“怎麼,還計較原來的過節嗎?”二焰說。
“你這樣的話,我就去試試!”麟柳答應了二焰。
在龍雲師父指導下,麟柳為二焰的娘做了按摩,緩解了疼痛。二焰的娘臉色緩和了好多,跟麟柳套近乎說:“柳兒妮來,當年你小的時候還吃過俺的奶呢。”麟柳聽奶奶說過,二焰當年有一個姐姐,跟麟柳同歲,奶奶抱着麟柳去找二焰的娘求奶,她給吃過兩次奶就推脫不給吃了,怕自己孩子不夠吃的。二焰的姐姐三歲就夭折了,二焰的娘也是可憐的人,麟柳對她也很同情。此時,麟柳說:“是的,大娘,對虧你當年給奶吃,俺記着您的好呢。”
麟柳跟二焰的娘聊着天,轉移着她的注意力,在師父的示意下,麟柳手持閃閃發光的銀針,麻利地紮進她穴位,頃刻間紮進了十多根銀針。其實,上次給豁牙奶奶治病的後期,麟柳已經試着紮銀針了,而且很成功。
天天為二焰的娘按摩、針灸,二焰的娘的疼痛日益減輕,二人的關系日益融洽。這時候,二焰的娘感覺麟柳就是她夭折的女兒,一種從未有的親近感湧上心頭。二焰娘對麟柳說:“閨女,等俺病好了,你說啥也得去俺家吃頓飯,俺給你烙韭菜餅吃,二焰的姐姐小時候最愛吃韭菜餅了。”說着說着,二焰娘的臉上貯滿了笑容。而此時,麟柳心裡酸澀……
二焰娘腰疼治好後,邀請麟柳去她家吃了韭菜餅,還熬了蝦米面糊,盯着麟柳吃飽喝足。二焰說:娘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隻要能幫助别人開心,就是麟柳最大的開心。
不久,龍雲師父圓寂了。麟柳前往吊唁,焚香讀祭文道:……師父圓寂,柳兒痛心不已,柳兒無能之輩,含哀吊唁,送師父一程,我将繼承師父銀針,解百姓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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