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是個傳奇人物,徐風卻沒怎麼與她打過交道。
一是年紀相差太多,玩的圈子本就沒什麼相交,另一個是,她一向喜歡熱鬧場子,雖然偶爾也串犄角旮旯的臨時小場,但總之是沒怎麼來過徐風這兒。
村裡人都叫她翠蘭,她如今坐在彭柯旁邊,一邊搓牌一邊熟絡地和他說着話,想來是彭柯帶來的。
這個場子雖然是徐風的,場子裡的靈魂人物卻是彭柯。
彭柯就是初中的時候那個帶人和葉粼打架的不良頭頭,這麼多年來,當年一起打架逃課的頑劣學生們,有的搬走了,有的出島去做生意,還有極少數人“改邪歸正”過上了平平凡凡的生活,一直留在這裡的,大概也隻有徐風和彭柯兩個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失散了沒了消息,可徐風和彭柯卻一直不松不緊地保持着聯系,說不上多熱絡,但總歸都是一夥的。
徐風高中以後家裡出了事故,從他們這個隊伍裡淡出了身影,此後就很少打架了。
彭柯和他不同,他是一路打上來,打遍了小山村又去打鄰村,輸輸赢赢綿延了有幾年光景,終于統領了小山島的不良們,成了這塊的地頭蛇。
這樣的彭柯偶爾還記挂着來他這兒串串門,帶着手下小弟來玩玩。徐風知道他是心裡記挂着好歹十幾年的情誼,是出于“道義”,雖然他并不需要,但來者是客,他也不拒絕。
徐風路過熱鬧的人群時,彭柯百忙之中擡起眼,和他對上了目光。翠蘭也随着彭柯擡頭,笑着朝徐風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們繼續玩他們的,徐風走過了喧鬧的中心,到鋪頭正中間,旋着轉了個身,安安穩穩正好躺倒在中央的搖椅上,一扭頭就能看見那個鎮店的玻璃台,扭回腦袋,就能看見人聲鼎沸的小小的牌桌,巴适得很。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以後,翠蘭出現在店裡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有時候和彭柯一起來,後來慢慢的,她自己來的時候變得更多。
徐風雖然是個閑散掌櫃,有時候也要照顧一下突然好起來的生意。
麻将桌雖然是個人的輸赢和店裡沒有關系,但打着打着,總要點些煙啊酒的,有時候徐風還要在小廚房給他們下碗魚丸湯圓之類的點心,零零碎碎,算下來最近一個月的收入居然多了不少。
翠蘭為人豪爽,一點單數量絕不會少,熱熱鬧鬧地招呼大家一起吃。牌友們得了便宜都挺開心。隻要她來,這小館子就頗有點蓬荜生輝的意思,連空氣都鮮活了起來。
客人來得多了,徐風就不下場了,躺搖椅上當他的正經掌櫃,一邊晃着搖椅,一邊等生意上門。搖搖晃晃神思飄到天邊的當口,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徐風,徐風!”
他一下子晃過神,從搖椅上坐起,是狐朋狗友之一在喊他。
“你來吧,我輸太多了,褲子都要賠出去了。”
狐朋狗友苦着一張臉,像被狐狸叼走了肉的烏鴉。
“行。”
他一把起身,很幹脆地走到了牌桌前。
今天翠蘭也在,正坐在他正對面。一個中午她赢了不少。她一直在封閉的空間裡坐着,臉色憋得紅豔豔的,混着油脂亮晶晶的,帶着風頭正盛的氣勢,眼裡很帶着驕傲睥睨似的看了徐風一眼。
“喲,今天徐老闆親自下場。”
她笑眼看着徐風,摩拳擦掌的樣子。
徐風還沒有跟她打過牌,也不是故意避開,總之就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被推搡上場,可見該來的逃不掉。
翠蘭很善談,一邊打牌一邊聊天,氣氛很是熱烈。她說話和舉止都是大咧咧的,沒什麼顧忌,不一會兒就和徐風熟絡起來。
自這以後,徐風也常常和翠蘭打牌。
她最近來小鋪頭的次數頻繁了起來,說是在活動室那邊又和誰打架了,可是又實在手癢,過來避兩天風頭。
但凡徐風閑着,她每每也會招呼他一起來玩,明明她是客場,那氣勢倒顯得她更像主人。
徐風不讨厭翠蘭這樣的性子,雖然不會過分熱絡,但幾乎也是來者不拒,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翠蘭往往是中午上才會來鋪頭,牌桌也往往實在這時候才熱鬧起來。
不打牌的時候,徐風就和幾個街坊鄰居圍着牌桌嗑瓜子吃花生,再來點茶,唠嗑。街坊鄰居多是大爺大媽,對于徐風爺爺來說是晚輩,對于徐風是長輩,這些從爺爺手裡繼承來的客人,他們從小看着徐風長大,都是老相識。徐風倒是挺能和中老年和平相處的,早晨伴着熹微的晨光,喝喝茶聊聊天,偶爾來幾個客人,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這天翠蘭難得一大早就來了,店裡人還不多,牌桌不大湊得起來。于是她招呼徐風也來玩,好巧不巧正趕上徐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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