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陰損,到底會壞了功德。她記憶中有地階的殺陣,但還沒有着手布置過,對身體會造成什麼損傷,也不好說。
“真的?”雲時蹙了蹙眉,不太相信天玑的話。
天玑偏了偏頭,故作輕快道:“需要很多靈石。”
陣法奧妙,亦是參悟天機。
一般的陣法師需要靈盤做陣法載體,将玄奧的紋路繪制上去。但是天玑不需要。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很普通的石頭,便開始繪制陣法。腦海中的紋路在眼前一點點變得清晰,手中的靈筆飛快舞動,眨眼間便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圖案。但天玑仍舊覺得不夠,在陣法上又多畫了幾層。
仿佛聽到了從遠古傳來的獸吼。
天玑一怔,蓦地停筆。
她站在了桌邊,伸出手抹了抹眼睛,再看雙手一片朦胧的血紅色。眼前蒙着一層淺淺的血霧,雖然很快消散,但還是讓天玑皺了皺眉頭。
她試過了,她可以釋放出遠勝身體所展現出來的修為,但是有時候,譬如窺探天地奧秘時,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陷入虛弱狀态。看來提升修為前,還是少碰地階的陣盤為好。
“師姐!”天玑刻錄陣盤的時候,雲時在外頭的屋子待着。她忽然感到了一股驚悸,驟然站起身,朝着天玑所在的屋子跑去。她的聲音中充滿着焦急和恐慌,似是下一瞬間就會失去什麼。
“無事,還差一點。”天玑清淡的聲音從屋中傳出,聽不出絲毫的異樣。可雲時仍舊覺得心慌意亂。她想要闖進屋中去,可又怕幹擾到師姐,隻能夠在門外焦急地踱步。
此時,天玑軟坐在地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擦着眼睛上流淌下來的血。
也不知是一時窺探地階陣法的奧妙勾動,還是日積月累,使得一并爆發。
說是一會兒,可天玑在小屋中待了整整一天才出來,她已經清理了身上的血迹,但是面色仍有些蒼白。雲時一直守在門口,見到她的模樣,心中頓時泛着痛意,她上前一步,握着天玑的手,嘴唇哆嗦着,最後隻說出了“師姐”這兩個字。
“我沒事。”天玑的手拍着雲時的後背,指尖順着她的背脊輕輕滑下,望着遠處如重山堆疊般的陰雲,她喃喃自語道,“我也要抓緊修煉了。”
冰之原中靈氣充沛,但是最吸引修士的,還是冰原裡藏着的冰晶石。冰面上的挖掘聲不斷,時而夾雜着些許喪氣的咒罵。
“這浮冰的人什麼時候有好運氣了?”一個獨眼的修士挑着眉,粗聲粗氣地問道。
“聽說他們找到了一條冰晶石礦脈。”另一個修士小聲嘀咕。
知道是知道,但是以他們的實力,打不過浮冰小隊,總不能上去搶啊。獨眼修士的眼中劃過了一道亮芒,他慢悠悠地說了聲:“是麼?”之後便不再開口,而是繼續挖掘着自己的面前的小冰坑。
一連數日,都見浮冰小隊出冰,到了第四日,原先兩個運氣極好的女修也跟着他們一絲挖掘了。不止是出率增加,就連品相,都讓人豔羨不已。
“可能真的有礦脈?”
“别說了,浮冰的人走了,咱們也跟過去!”
總是有人想為了财寶冒險的,察覺到身後數道緊随的身影,天玑并不覺得意外。
“貪狼和歃血的人呢?”天玑傳音問道。
張麓山一邊疾走,一邊應道:“他們已經提前打探到消息,正在前方埋伏。”
他們想要冰晶石礦脈,也想要天玑、雲時她們的命。
“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天玑撫了撫袖子,冷笑了一聲。
亂山殘雪,天色晦冥。風呼嘯而過,如野獸的怒吼。一行人穿着火狐披風,仍舊扛不住迎面而來的風雪。
此處冰棱如山突立,隻留下一道狹窄的道路,如天開一線。風雪從此處鑽出,更顯凄厲。周身的血液似乎被凍結,靈力也滞緩了很多。越往冰原深處,這風雪對靈力的壓制和侵蝕就越嚴重。
穿過這冰川一線天,就是個冰谷。浮冰的隊員凍得瑟瑟發抖,心中也升起了些許怯意。就在他們腳步越來越遲緩的時候,走在最前方的天玑和雲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随着這道清越的嗓音落下,一道桀桀的、瘆人的怪笑聲響起。隐匿在暗處的修士,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站在十多人的前方。他的臉很蒼白,像是一具屍體,一道從眼睛直到下巴的劍痕更給他添了幾分兇戾。
張麓山的臉色一變,他往後退了一步,沉着臉道:“歃血!”
“就是這麼個柔柔弱弱的女修将蒲冀打傷?”歃血的聲音很陰沉,他的神情就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交給我。”雲時沒有理會歃血,朝着張麓山飛快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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