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疑心頗重,卻不思進取貪圖安逸,這些年心思全用在如何把控朝臣,早就對城中的戒備松懈了下去,雖然他目前隻有幾十号人,卻也足以讓他全瞎全盲,失去對安甯城的監控能力。
他手下的人點了點頭,剛要起身離開,突然看見楚越溪哼着歌抱着繩子和木闆走了進來,不由得紛紛驚呆在原地,楚越溪也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一群人跪在這裡,也吓了一跳。
他擡起頭看了看秦嶂,隻見秦嶂眉眼幽深,帶着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淩厲和沉穩,恍然間楚越溪差點以為自己看見的是九年前的秦嶂。
他頓了一下,随即抱着東西走到一邊的樹上忙乎起來,仿佛就像是沒看見院子裡的人一樣,為首的黑衣人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秦嶂,就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帶着剩下的一種人等全部撤離了此處。
秦嶂見他們離開了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剛走到楚越溪身邊要說些什麼,手裡就被他塞了一條繩子。
“這樹種的不錯,倒是适合架一個秋千,我夠不着,你把繩子弄上去,系緊點。”楚越溪興沖沖地轉過頭朝着秦嶂說道。
秦嶂頓了一下,沉默地看了看手上的繩子,随即聽話地将其繞在樹幹之上,系上了死死地結,又拽了兩下确保不會松開,這才将另一端遞給了楚越溪。
“怎麼突然想做這個了?”秦嶂的聲音有些低沉。
楚越溪将早已經做好的秋千座用繩子裡裡外外綁好,忙的頭也不擡。
“你之前說你小時候不是看兵書就是練武,側院那老頭子和你師父什麼都不讓你玩,我想着以後慢慢把之前你沒玩過的東西都給你補上。
撥浪鼓什麼的就算了,先做個秋千吧,我也能玩,等冬天到了,我帶你去坐冰車打雪仗。”
秦嶂不說話了,自從他和楚越溪相識也過去了大半年,兩個人成了婚,卻說不上到底是個什麼關系。
楚越溪待他極好,像是命根子一樣疼着寵着,平日裡倒也不少親昵,雖然沒真正有過肌膚之親,卻也親過幾次,與相戀中的人似乎沒什麼不同。
隻不過自從那次把人逼哭了之後,他也不敢再提那事,可有的時候秦嶂也會控制不住地去想,在楚越溪心裡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人?
若說是夫妻,那是不是該做的什麼都沒做呢?
若說是兄弟,那也不對啊……
想來想去,秦嶂嘴角一抽,看了看那逐漸成型的秋千架,突然生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結論。
這黃鼠狼對自己這麼好……該不會把自己當成兒子了吧?
這念頭一生出來,秦嶂猛地打了個寒顫,使勁地甩了甩腦袋,隻覺得自己真是被鬼迷心竅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越溪終于把秋千弄好,自己興沖沖地坐上去試了試,确定安全之後笑眯眯地把他也往上推。
“來試試。”
秦嶂剛剛一直在走神,一沒注意就被他給按到了秋千架上,他茫然地回過頭,就見楚越溪手上一個用力,自己騰地一下就飛了出去。
秦嶂:“唔!”=口=???!!!
楚越溪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還在後面笑呵呵地一下一下推着他。
“好玩吧。”
秦嶂緊緊地抓住旁邊的繩索,身體一次次飛起,眼前天空清澈又明朗,秋季的風微涼,吹在他的臉上十分舒服,也讓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感覺倒是真不錯……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終于停了下來,楚越溪剛要說話,被他也拽了過去,坐在了秦嶂身邊。
“一起。”
秦嶂看着楚越溪,淺淡的眸子在陽光下折射出惑人的色彩,面色如玉,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楚越溪就已經讓他忍不住心跳有些加快。
“好。”
兩個人緊緊地挨着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動,空氣中夾雜着落葉清新微苦的味道,不知道何時,秦嶂的手就攬在了楚越溪身上。
楚越溪開心地在秋千上晃着,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兩個橘子,剝好之後也不問秦嶂的意思就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随即往自己嘴裡也塞了兩瓣,彎了彎眼睛。
“這是諸葛景宛院子裡種的,我今早上去拿藥的時候順走了倆,沒想到還真甜。”
他見秦嶂沒說話,疑惑地歪過頭,就見秦嶂慢慢地把橘子咽了下去,低着頭看不清神色。
“怎麼?難不成你那瓣是酸的?”
秋千漸漸停了下來,隻是微微晃動着,秦嶂抿了抿唇,小聲道:“甜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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