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八九點的光景,酒吧裡已經人影攢動。
舒緩中帶着鼓點的音樂,應和着人們現在的情緒,好似是一場狂歡之前井然有序的鋪墊。
王蟬鳴輕輕地挪了挪屁股,他已經後悔跟着那個陌生人進來這間酒吧了。
身邊偶爾有年輕的男女走過,他們總是會忍不住看一眼像是根木頭一樣闆正地杵着,站在費成軍身後的男人,像是個異類。
費成軍叫他阿陽[費成軍的随從,阿陽,盧東陽]。
在燈紅酒綠的滬市,阿陽此刻的行為,很有點裝大尾巴狼的味道。
但他卻對這些目光視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
王蟬鳴心知肚明,他不是裝,他其實是在恪盡職守。
而且,這個阿陽的家夥,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因為他有資格單獨一人保護費成軍,而費成軍也對他足夠信任。
是的,王蟬鳴之所以後悔,并不是因為“很裝”的阿陽,而是因為這個費成軍。
他認得費成軍,一眼就認出來了。
盡管眼前的年輕人和以前在電視上或者各種資訊裡經常看到的那個人有一點點不同,興許是年紀差異的關系,也或者是不上鏡的關系,但不管怎麼樣,王蟬鳴的确是一眼就瞧出他來了。
他腦袋有點宕機,不太能夠去聯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因果關系,會讓他和費成軍坐在一起,喝酒?
盡管他的杯子裡,是一杯帶着一點酸味的鮮榨橙汁。
他看似有點心不在焉,咬着吸管,下意識地眼珠子四處亂轉,他想開溜。
費成軍究竟是什麼人,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不太好說!
套用一種說法,那就是,即便是他王蟬鳴利用重生的先知先覺的優勢奮發圖強,翻山越嶺,也未必能夠趕上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車尾燈,最有可能的是連車尾燈的影子都看不到。
現實往往比任何故事都殘酷。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有的人,花費一輩子,可能還在前往羅馬的路上苦苦掙紮。
不過,就算費成軍是羅馬人,那又怎麼樣呢!
他終究也逃不過曆史洪流的碾壓,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享受家族帶來的紅利的同時也必須要面對家族對立面的強大敵人的虎視眈眈和頃刻間樹倒猢狲散的悲情。
王蟬鳴至此覺得,他此刻面對費成軍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淡淡的優越感的,他會刻意地給他自己一種心理暗示。
因為他知道費成軍的人生的下半部,是急轉直下的劇情。
縱然前前後後都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看客,卻也讓他覺得他是跳出在棋盤之外的超然生物。
這番似阿q,其實又非啊q的精神勝利,忍不住讓王蟬鳴的嘴角扯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費成軍注意到了男孩不經意露出的笑容,是的,男孩,這是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未成年男孩,乳臭未幹。
但他卻忍不住地煩躁,他覺着他胸口有一團火焰在随着這個男孩的笑容的起伏而跳躍燃燒,仿佛生生不息,惹人紛亂。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号稱酒吧裡最地道的酒,有股刺鼻的酒精的味道,一點都不綿柔醇厚,他隻喝了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
腦子一熱,來找這個早知道是未成年的男孩,可他卻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是啊,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一開始覺得他有很多話可以說,也有很多手段可以用,是全然可以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地。
但臨了,他看到了王蟬鳴,卻發現,很無趣。
是的,無趣,縱然是能夠去做點什麼,那又怎麼樣呢?
對于他的心情,舒緩不了一分!
眼前的男孩,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又能對他怎麼樣,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叫費成軍!”
王蟬鳴雙手捧着酒杯,茫然地擡起頭看着他。
他看起來是如此得人畜無害。
“嗯,你好,我叫王蟬鳴!”
他的語氣誠懇,還有幾分探尋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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