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食盒的第二層内,安靜的躺着一封米黃色的信箋,上面還有着普雲寺裡淡淡的香火味,段婉妝将它拿出,閱讀完後讓她吃驚。寂覺在信中寫道,巫術乃是蠱惑人心的一種手段,世間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改變人命運的術法,更别提長生不老這種玄幻之事,這隻是一種對人精神上的誤導和控制,他情願與普雲寺内衆方丈一起前去涼州,為當地百姓化解迷霧,改變他們對巫術的認知。因為沒辦法将信送到華英的手中,寂覺選擇了從段婉妝這裡入手,想讓她将這個消息傳遞給華英知曉,還在信中保證一定在太後壽辰前回來。段婉妝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若是寂覺和其他的方丈們真有這等本事,壽辰回不來便回不來吧,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江山社稷更重要呢。當機立斷,段婉妝馬上派人将這個消息傳給了華英,并以人格保證普雲寺的方丈們十分可靠,可以一試。飛霜殿内的華英聽完赫女官告訴他的消息,眉頭緊蹙成一個川字,手指焦躁的扣着桌面,像是對這件事情還抱着懷疑的态度,猶豫不決。段婉妝是惹他生厭,但普雲寺方丈的本事他還是認可的,更何況方丈們自願請命,不損耗大原半分财力國力,他何樂而不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那本剛剛才呈上來的奏折,華英眼眸微眯,最終将它收到了銅盒中,喚來了内務總管,正色道:“去請普雲寺的寂覺方丈。”文宣王府内陰雲密布,下人們低垂着頭在府裡快步走動,忙活着手中的事情,壓根不敢靠近正院。正屋内沉寂的氣氛愈濃,文宣王府的幕僚坐在下座,垂着頭不敢直視正座上的華昀,當下他的臉色正陰沉的可怖。華昀臉色十分糟糕,原本就蒼白的皮膚更可以用慘白來表示,盡管如此,他說出的話語還是令下座的幕僚們都緊張的抖了三抖,聲音低沉又具有威脅性:“誰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幕僚們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敢上前觸黴頭,唯有華昀最信任的幕僚嚴征走上前,如實說道:“回王爺,臣今日将奏折遞上去時,宮中的線人說陛下有所動容,可不知誰傳了消息給陛下,說普雲寺的方丈們有辦法處理這簡事情,具線人回報,傳話者是皇後段氏的貼身女官……”華昀大掌朝桌上一拍,下座的人心都停了一拍,青瓷茶盞也應聲摔落到了地上,裂成了兩半。又是這個女人,怎麼又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上一次折損他十名暗衛也就罷了,這次的事情明明跟她毫無關系,卻也因為她的插手被破壞了。華昀咬緊了牙關,面色雖陰沉卻看不出怒氣,一位常姓幕僚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王爺不必過分焦慮,盡管失敗了也未曾傷及我們根本,若是普雲寺的那群和尚沒辦法解決,還能為我們鋪路,讓我們在百姓中的聲譽更上一層。”華昀一個淩厲的眼風斜過去,把常幕僚吓得往後一退,趕忙噤了聲坐回座位上,不敢再多說什麼。這次的事情他與親信們謀略了一年,才開始真正的實施,誰料這事不過才剛剛開始甚至還沒有升溫,勝利的果實就被人搶先一步摘走了,叫他怎麼甘心,強壓下了心頭的怒意,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們有把握的,采取另一個方案。”衆幕僚應聲是,一同讨論起下一步要采取的計劃。第二日一早,宮裡的人都知道華英請了普雲寺的方丈們去涼州處理巫術之事,段婉妝自然也知曉。她與華英雖然互相厭惡,但在處理大事之時他們都有同樣冷靜的頭腦,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意氣用事,讓百姓無辜陷入煎熬之中。朝廷上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支持者的理由與華英的相差無幾,而反對者則認為此事要是他們處理不當,反倒會拖延了處理的時間,讓巫術事件發酵的更狠。朝廷内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讓誰,直到華英一聲喝下,以别無他法的緣由決定了讓寂覺等人去嘗試一番。午時過後,普雲寺的方丈們收拾好了行李,約莫七人左右,再帶上華英安排的三名官員,一行人騎着馬悄無聲息的從京城出發了。一個月後,從涼州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叫朝廷上下歡喜贊歎。寂覺等人果真不負衆望的順利解決了這件事情,帶着先前從京城派去的兩個官員和涼州的官員平安回到了京城。百姓經過他們的傳教和被他們的真心打動,不得不面對人固有一死的現實,放棄了對巫術的追求。隻要有一人動搖、不再相信這巫蠱之術,便有其他人跟着一起放棄,這就是群體帶來的利弊,經過一個來月的時間,涼州的百姓們便徹底将巫術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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