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宏忠卧内,四下靜寂無聲。
李宏忠走到床邊,擡手沿着床邊摸了片刻,不知按了哪處,原本嚴絲合縫的床闆突然彈出一個制作精巧的檀木長形盒子,中間挂着一把小鎖。李宏忠在上面按了幾下,“嗒”的一聲,盒子開了,裡面裝了一對畫卷。
他輕輕打開畫卷,一個身子妙曼巧笑倩兮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女子衣着華服,頭戴鳳冠,披着紅紗蓋頭,像是大婚之日剛出嫁的新娘子,紅紗之下的五官絕美傾城,鼻尖有一顆小小的紅痣,若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精緻昂貴的紅衣包裹着玲珑有緻的身材,而在她衣領沒遮住的頸側,有一枚黑色的小小的鹿角紋身。
他輕輕撫摸着女子的臉龐,深沉無波的眼睛裡流露出别樣的柔情。他欣賞了片刻,才卷起畫軸,将盒子恢複原位。
豈料剛一回頭,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李宏忠臉上的柔情頃刻間消失不見,聲音幾近嚴厲:“你怎麼進來的!”
“太師府這麼大,總有人看不到的陰暗角落,我怎麼進來的還重要嗎?”來人身着白衣,正是纥骨月離。
李宏忠冷哼一聲,道:“哼,二皇子可真是無孔不入,我的人手差點被你全毀了,你還有臉來見我。”
纥骨月離拍了幾下手,歎道:“啧啧啧,居然想到在親生兒子的山莊圈養胡人殺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啊。”
李元良自從那日被救回來之後,整日疑神疑鬼,總認為有人要害他,便告了假,至今待在府裡不敢出門。
李宏忠不屑道:“你懂什麼,兵行險招,最不能可能的地方才能萬無一失,若不是你摻和一腳,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
纥骨月離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完,才道:“是嗎?那你可知有人已經查到了?”
李宏忠臉色一變,驚道:“誰?”
纥骨月離笑了笑,聲音冷了下來:“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自以為密不透風,殊不知早有黃雀在後。若我不炸,你的老底可真就要暴露在青天下了,沒想到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怪起我來了,真是愚蠢至極。”
李宏忠被他說的有些難堪:“哼,老夫還輪不到二皇子來說教吧?再說二皇子也沒能耐到哪去,還不是讓人跑了?”
纥骨月離冷聲道:“李太師好本事,自己派的殺手是水貨,還推脫到我身上,果真是窩、囊、廢、物。”
李宏忠怒道:“豎子胡說!竟敢對我不敬,我可是當朝太傅,就算是敕胡王,也對我禮讓三分,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當然不算東西,當朝太傅,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可笑了。”纥骨月離瞄了一眼床,意有所指道:“畫裡那位就是赤、雪、族的王妃吧?”
“你!”李宏忠蓦地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聲音陰沉了幾分:“你是怎麼知道的!敕胡王不可能連這都告訴你。”
纥骨月離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緻命的把柄在我手裡,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畢竟我們有共同的目标不是嗎?”
李宏忠心裡很不是滋味,三十幾年過去了,他的心願還未了結,若不是心有不甘,他絕不會跟個勢單力薄的皇子結盟。
李宏忠:“你想做什麼?”
纥骨月離一笑:“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敕胡離京前夕,慶和帝忽然宣布,不日将于赤羽獵場舉行一場圍獵,以展大齊兒郎雄風,給胡人彰顯彰顯下國威。
獵場内,慶和帝攜李皇後高坐在帷帳之中,慶和帝妃嫔衆多,此次出獵,隻帶了李皇後一人,足見其頗得恩寵。
帳外,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大臣小官,皆換上了騎馬裝。其實并不是人人都會打獵,但畢竟在胡人面前,排面不能丢,因此一眼望過去,還是蠻壯觀的,但最終上場打獵的基本都是武将,孔飛白蕭煜皆在其列。
纥骨月離也帶了好幾個胡人将士出獵,連三皇子纥骨爾木也在隊伍之中。
陸溫瑜是個文官,雖然武力不輸于武将,但他也沒想在此出風頭,因此并沒有上場的準備。
然而,他不想,有人卻推也要把他推上去。
出獵的隊伍基本準備完畢,眼見即将出發,李太師卻突然出聲道:“皇上,既是友好切磋,我朝出獵的都是武将,這未免有失公允,不如換個武将下來,再派個文官上場,這樣豈不是更能體現我朝臣子文武雙全?”
慶和帝饒有興緻:“李愛卿言之有理,不知愛卿可有推薦之人?”
李宏忠:“老臣聽聞陸太傅的公子陸侍郎,文采斐然又身手不凡,實乃文武雙全之典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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