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脈盡碎?
顧晏是習武之人,筋脈盡碎無異于折了他一身傲骨。
到這會兒徐婉大概猜到是墨影假借顧晏的命令把她诓到了這裡,許是因為她這具身體的長相與從前的自己相似吧,所以墨影想了這樣的招。
依顧晏的性子,隻怕當真可能冒着筋脈盡碎的風險在寒潭呆上一夜。
顧晏忍得雙目通紅,卻因為徐婉的排斥生生克制住沖動。隻是這幻情香實在是烈得很,随着中藥的時間越來越長,顧晏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眼神中的清明也随之一點點褪去。
☆、第15章
距離潭水不遠處有張石床,是顧晏偶爾來此處療傷備下的。顧晏攬着徐婉一步步往石床的方向走近,他眼中的清明最終徹底被情.欲取代。
徐婉說不清自己眼下的心情如何,她曾一次次的自我欺騙說要跟顧晏一别兩寬,往後安生過自己的日子,卻終究放不下前世做毓宛郡主時拜他所賜的種種委屈,說到底她始終是怨恨他的。
為什麼會怨會恨呢?無非是執念難解,不曾釋懷。
她不明白那個以命護她的少年郎為何會冷落她整整十年,不明白夫妻十載他怎麼就不願在清醒時給她半分溫柔,不明白醉酒時在她懷裡耍無賴的顧晏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啊再怨再恨她也忘不了年少時那驚豔的白馬銀槍,忘不了成親時笑容純粹眼有星辰的顧晏。
她怎麼舍得讓她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顧晏筋脈盡碎,失了這滿身驕傲。
顧晏把徐婉推倒在石床上,她身下是堅硬的石塊身上是炙熱的他,柔軟的腰肢被磕在石床上,徐婉疼得抽氣,眼角沁出淚水。
顧晏擡手撫過她的眼尾,低頭吻上這雙潋滟的桃花眼一點點把淚珠抹去。他沒有說話,徐婉卻覺得他已經說了許多。
半夜春光無限,徐婉累極在顧晏懷中睡去。
夜裡潭水附近寒涼,顧晏藥性退卻後在寒氣的刺激恢複清醒。
懷裡睡着的女人纖弱可憐,冷得發抖都沒有睜開眼的意識,他抽出身下徐婉半幹的衣衫把她整個裹住,又拿起自己濕透的裡衣穿在身上,抱着她出了寒潭。
顧晏出來後卻沒有留在主院,而是趁着夜色把徐婉送回了西院房中。他給她換下身上的衣服将人放進被窩,美人玉體橫陳,他卻全程眼神清冷,不知是有意克制還是當真無欲無情。
顧晏轉身離開,關上徐婉房門的那刻,他眼神裡流露出愧疚自厭種種複雜之色。
七年了,終究是他顧晏失言了。
這一夜顧晏清醒後并非毫無記憶,他記得是他将人認成徐婉的,并非旁人蓄意勾引。這場荒唐他可以怪自己,怪給他下藥的人,怪讓這女人到寒潭的人,可獨獨不能怪她。
顧晏連身上的濕衣都未曾脫下便又回了寒潭,他需要冷靜,需要清醒,需要好好理一理這一團亂的局面。
她太像徐婉了就連動情時哭泣的模樣都像極了她,顧晏想不通為什麼不同的兩個人為給人如此相似的感覺,不僅是面容就連無意識流露的情态也讓他覺得相似。
夜涼如水,分外寂寥。
顧晏跳進寒潭将自己整個人沒入水中,冰冷的潭水讓他頭腦逐漸冷靜,将心頭的煩躁壓了下去。
重新出現在潭水表面時,顧晏已将心底一片亂麻捋清。
太後送來的許挽竟當真亂了他的心,許是因為她像極了徐婉,又或是他失了初心。
可無論如何,顧晏都不允許自己忘記昔年在徐婉墓前立下的誓,他說過除了徐婉此生不會再有人能入他顧家宗祠,也告訴自己餘生絕不會為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動心動情。
是他顧晏,不配再愛。所以,抱歉,許挽。
他始終活在對亡妻的愧疚中,隻能對不住今夜這寒潭内在他懷中低泣的姑娘。
顧晏從寒潭出來經過石床,那石床中央一方染着落紅的手帕格外刺眼。他拾起手帕卻将它擲入身後潭水中。
手帕在潭水的漩渦中逐漸下沉,直至蹤影盡無,仿佛暗示着寒潭一夜的春光柔情也隻能是被掩蓋的結局。
次日一早,徐婉在西院房中醒來,渾身酸痛。
她起身穿衣,入眼所見的是自己滿身暧昧痕迹,身上實在難受,翻了件幹淨的寝衣換上便又回了榻上歇息,半夢半醒間聽見外面吵吵嚷嚷,迷迷糊糊的喊了婢女進來問話。
“這外面怎麼了,為何如此喧鬧?”徐婉揉着眼睛說話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很是惹人愛憐,婢女聽在耳中都覺得惑人,暗道難怪自個兒伺候的主子能做這王府頭一個有寵的女人。
昨夜徐婉半夜被主院那邊傳了過去,到半夜伺候的人都歇下了還未歸,今早又是這樣一副受盡折騰的小模樣,伺候的婢女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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