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一字一句的解釋慕雲隻覺得可笑,隻覺得内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攥緊,劇痛無限蔓延出來。
“我知道我錯了,你别生氣好不好。”蕭雲然有些恍惚,可是也知道她生氣了,擡手撫着她的側臉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蕭雲然,我們……”慕雲剛想說合離吧,可是下一刻卻被用力吻住。
幹裂的唇帶來刺痛,用力到需要毀天滅地的親吻讓慕雲隻覺得窒息,她用力想推開她卻在抓住她手腕時被那駭人的傷勢驚住。
吻到大腦一陣發黑眩暈蕭雲然才無力的癱軟,慕雲心裡又是一驚下意識伸手接住她,扶着她坐在地上。
蕭雲然哆嗦着手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就想往嘴裡灌去,可是沒想到竟然空了。
瓷瓶裡剩餘的血腥味鑽入慕雲的鼻尖讓她下意識皺眉,擡起右手一道白光閃過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蕭雲然瞬間如同餓狼般撲上去用力吮吸起來。
鮮甜的血液沖散了她發昏暴虐的頭腦漸漸恢複理智。
“你知道了?”蕭雲然聲音嘶啞的開口,捧着慕雲的手腕不敢擡頭看她。
“原本不确定。”慕雲抿緊了唇竭力控制着想安慰她的動作。
蕭雲然再也無法支撐,無力的埋入她的懷裡:“我真的控制不住。”
她也不想的,可是當她對穆稀言,甚至是對慕雲都生出殺意的時候,想着再把世界變成地獄時真的不敢再待在她身邊了。
她怕總有一天她也會厭惡這樣如同瘋子一樣的自己。
可是她現在發現她好像錯了,錯的離譜。
慕雲終于還是徹底心軟輕輕擁住了她,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這麼些年一直在高負荷釋殺戮的蕭雲然終于也疲倦的閉上雙眼,哪怕慕雲覺得她是個禍害,想要除了她也挺好的,想着她的時間陷入黑暗,在溫暖熟悉的懷抱裡沉沉睡去。
慕雲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隻是靜靜的抱着她,輕輕輸入靈力給她修複受損嚴重的靈脈,修正那些長歪的骨頭。
這一覺蕭雲然睡了很久,慕雲從沈檸空中得知自從他們在魔界找到她想把她帶回去到現在整整三年,蕭雲然都不曾合過眼。
“這幾年下來,她暴虐的嗜殺之意确實有所減輕。”季子規看着神色冷漠的慕雲還是解釋了一句。
在魔界厮殺幾年,他們耗盡靈力又苟延殘喘,但是每一次死裡逃生都更強一分,現在最低的沈檸都已經是大乘中期了,而蕭雲然距離渡劫一隻差了一小步。
當初北堂念解除主仆契約沈檸也受到很重的反噬修養了很久才恢複一些,之後他們得知蕭雲然失蹤也在四處尋找,後來找到魔界本來是想把她帶回去的。
可是當時的蕭雲然仿佛再次走火入魔了一樣,根本聽不進話,看誰都想殺,關鍵時刻還是自己清醒了一些認出他們。
之後幾年間他和沈檸也沒有離開,同她一起在魔界為北堂念報仇,也看到她越來越清醒。
“之前她說,也許最多十年就能回去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你還要不要她。”沈檸也解釋道:
“慕雲長老,然姐當年在詭影門被那摻有魔果的液體泡過好幾年,提升她修為的同時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和影響,會無數倍的放大她的惡意和殺念,隻有血液才能壓制。”
當年那個林老賊本來也沒想讓她好過,最好就是讓她變成嗜殺殘忍危害萬古的瘋子,替他們殺人煉制邪器,若不是然姐的毅力夠強,怕是早就……
之後這件事也隻有他和主人知道,主人怕别人到時候對蕭雲然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于是抽了很多血分裝好給她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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