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都是木質,餐具瓷白,來往的服務員一個個穿的仙風道骨,傳菜的都是寬敞的道袍,服務員更是一身漂亮的長裙,環境很安靜,給人一種浪漫的感覺。
東西還是挺好吃的,安笙一直等着秦舒予說話,但是秦舒予不緊不慢,一直到安笙把甜點都吃完了,徹底放下了筷子,秦舒予才提起話茬。
“我其實早就離婚了,”秦舒予說,“最近一直讓你看笑話,這兩次鬧的那個人,是我前妻。”
秦舒予說,“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我昨天會送她去醫院,完全是因為她還是我孩子的媽媽。”
安笙不得不感歎,秦舒予這個頭開得是真的好,表明立場,亮出底牌。
“我對你有好感,”秦舒予說,“很有好感,我知道你現在跟費軒已經分手了,但是我不太能夠确定,在你家待着的那個,叫原曲的,和你是戀人關系嗎?”
安笙動了動嘴唇,正想要回答,她已經準備好回絕秦舒予的話,但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安笙打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和費軒分手換卡後,她平時手機并不會響,隻要響起來,不是爸爸媽媽,就是店裡的事。
秦舒予點頭,“你先看消息。”
安笙點開手機,發現她發消息的是原曲。
原曲:慎言!費軒就坐在你隔壁!
我不在乎!
安笙看着手機上面的内容,抓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點,片刻後又松開,從心底裡湧上一種無奈。
費狗逼無處不在。
安笙把手機放下,稍微轉頭看了下,就知道原曲所謂的這個隔壁,就是和兩人相鄰的卡台,隔着一個爬滿鮮花的牆,縫隙中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人。
安笙抿嘴,對面秦舒予還在等着她的回答,對面人影貼着花牆,很明顯,正在豎着耳朵聽。
安笙看向秦舒予,迅速想了個一箭雙雕的辦法,讓秦舒予死心免得他再攪合進來,至于費軒,他最不想聽什麼,安笙最清楚了。
“不是的。”安笙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和原曲,不是戀人關系。”
秦舒予還沒什麼反應,眼看着花牆的另一面人影動了下。
費軒松口氣,坐直回桌子,緊繃的神色放松一些,繼續聽着安笙和秦舒予的動靜。
不過重磅炸彈還在後面,安笙接着說,“我們是炮友關系。”
秦舒予端水杯的動作一頓,驚訝的微微睜大眼,那邊費軒反應過來之後,一把甩了假模假式拿着的筷子,臉色黑如鍋底。
安笙說完之後,沒去看費軒是不是已經氣的冒白煙了,在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樣以來,準備好的委婉拒絕就不用說了,秦舒予大概也不會再開口了。
安笙淡定的拿起桌子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有些沉默的秦舒予,主動說道,“咱們回去吧,不早了,晚上要給附近的飯店供貨,我怕原曲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眼,遲疑的點了點頭,“好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起身,秦舒予走在前面,将賬結了,安笙上了個洗手間,出去的時候,秦舒予正站在大廳裡面等着她。
安笙走過去,秦舒予才走在安笙的身側,走轉門的時候,做出一種維護的姿勢。
到車邊上,秦舒予跑過去開的車門,安笙坐進去,心裡感歎秦舒予真紳士。
正常人聽了安笙說的那番話,一個小姑娘不好好的談戀愛,找個炮友弄到家裡瞎扯淡,别說是好感,不鄙視的話就已經算是好人品了。
男人随便就是風流,女人随便就是淫蕩,世人心裡的一碗水,對于被壓迫了幾千年的女人來說,從來就沒有端平過。
不過安笙并不在乎,她既然不想給秦舒予機會,一下把好感打散了也好,至于費軒那邊,能氣到他,安笙心裡也有些暗爽,最好他嫌棄到底,徹底放過她。
而原曲,無論安笙怎麼坑他,他到了時間拍拍屁股一走,費軒上天下地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沒必要怕。
一路上秦舒予都沒怎麼說話,臉色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安笙相信他的沖擊應該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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