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看着她,微笑道:“看得出來,你在藥理方面有天賦。”
陸心瑤忙謙遜道:“謝俞老謬贊,小的也隻是略知些皮毛。”
俞老搖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見他嘴角含笑,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
他道:“想必你已經明白,老朽開藥的習慣了吧?”
陸心瑤有些遲疑,道:“小的知道俞老用藥每天都不一樣,每副方子都有細微的差别,但小的不知是何用意。”
俞老道:“大多數大夫一副方子用好幾天,但實際上每個病人用藥後,身體都會有很細微的變化。
因此我會根據病人每天的變化情況,及時調整用藥,以達到最大的診療效果。”
陸心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不由得對俞老一陣欽佩。通常情況下一個病人服用一副方子後,身體的變化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可俞老卻能把每一次細微的變化都能診斷得明明白白,這何嘗不需要高明的醫術和豐富的經驗?
俞老讓陸心瑤看了方子,又問:“那麼你來說說,這幾天方子的變化和用意。”
陸心瑤想了想,便對餘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前幾天雖然她沒有看過方子,但她煎藥、處理藥材也已經明白方子大概用藥和變化在哪裡。
對此,她也曾有一些猜測,但她從來不多言。
今天俞老讓她說,她便把這些疑問也說了出來。
陸心瑤一邊說,俞老一邊聽,時不時還點點頭。
末了,俞老道:“你是否有意學一學醫理?”
陸心瑤眼睛先是亮了亮,像想起什麼,又有些黯淡。道:“想是想,也得有人願意教才行。”
俞老道:“如果願意的話,你可留在我這裡兩年。”
陸心瑤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眼睛都亮了,定定地看着俞老。她知道俞老習慣一個人,性子有些孤僻。
但他的醫術,在周圍也是享有盛名的。因此慕名而來找他看病的人很多,但他并不會每個都看,他若心情不好,也不願意看的。
據說也有很多人想拜他學藝,若能把他的醫術學到那麼些皮毛,醫術也是不得了了。可他都不肯收徒,他沒看中的人,給多少錢他也不願意。
可就是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卻突然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陸心瑤感覺到有些不可置信。
為什麼呢?
陸心瑤猶自還有些不敢相信,就像做夢一般。
和管家走了過來,卻是提醒她:“難道你不願意?”
陸心瑤回過了神,和管家眼神正炯炯地看着她。她連忙看着俞老,彎腰低頭行了一個大禮,道:“我願意,我願意!”
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藥理知識,也一直想學得更多。莫婆婆隻教了她一些淺顯的藥理知識,她已經全部學會了。再多的莫婆婆也就教不了她了。
不過她忽地又冷靜了下來,道:“但我目前還在陸府做事,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
俞老道:“我和陸夫人溝通過,陸夫人道你隻是暫在陸家,并沒有賣身為奴,你要是願意,随時可以走的。”
陸心瑤沉默了。可以跟着俞老學習醫理,這是一個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可是她也還想留在陸家,找尋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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