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少了一次玩家播報。”顧桓低聲說。
紀玦點點頭。
“機器故障,或者是——”紀玦指尖輕輕蹭過顧桓衣服,停頓半分鐘,說出了顧桓心裡潛藏的另外一個猜測,“有人故意使機器故障。”
蔣立明......顧桓腳步倏地一頓,臉色凝重。
其他人對顧桓他倆的反常渾然不覺,隻是笑嘻嘻地跟上他倆,邊走邊猜測。
“這最後一個兇手該不會是蔣哥吧?身為發起人正大光明謀私利,靠,老子也想玩兇手牌,無間道玩起來多帶感啊。”
“那可不一定,蔣哥說不定當了個法官,上帝視角,正用變聲器看着我們玩呢。”
顧桓回過神,重又快步跟上紀玦,臉色恢複如常。
下一秒,男人本來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的胳膊伸了過來,牢牢攥緊顧桓,把他微蜷的手指一一包裹進掌心。
顧桓難得沒掙,眼神有一瞬間的冰涼,少頃,又像是為了驅散心裡未明的迷霧似的,瞥了眼紀玦:“你剛才可以不解釋的。”
紀玦攥着顧桓的手緊了緊,沒說話,隻是側頭對上了顧桓視線——換作是平時,他一定不會解釋,然而,就在剛才那個瞬間,紀玦突然意識到,他根本不想看到顧桓和别的男人說話,哪怕是為了他,也不可以。
可紀玦終是一句話都沒說,那點不得而知的情緒全都蘊含在了他稍縱即逝的眼神中,然後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顧桓被他複雜的眼眸輕輕一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好沉默地跟在一旁。
越往前走,陰森感愈濃,顧桓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寒意,輕皺了下眉。
緊接着,顧桓身上就多了一件風衣。
紀玦收回手,瞥見顧桓疑惑的目光,淡淡說:“你不是冷嗎?”
顧桓懷疑紀玦練了讀心術,要不就是突然轉性了,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好心。
但現在,倆人都沒心情鬥嘴,整點報時的挂鐘在此時幽幽響起,伴着經久未散的“硄——硄——”回音,機械的播報聲也最後一次傳來。
“遊戲結束,恭喜兇手方獲得勝利。”
長廊即刻變得熱鬧,幾個早早出局盡職盡責扮演“死屍”的玩家們紛紛起身,彙入他們中間,嘻嘻哈哈地鬧着。
顧桓粗略掃了一圈,幾乎所有他能認出的玩家都已到場,唯獨少了蔣立明。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一絲不安開始萦繞在顧桓心頭,而随着他和紀玦往裡走,這種不安感愈發強烈。
隻剩下最後兩個房間沒檢查,顧桓和紀玦同時停到教堂房前,輕輕推開門。
一直跟在顧桓後面的幾個玩家起初還以為他們是要去派對的地方,見顧桓突然停下,疑惑,“顧哥,怎麼到這兒來了——我靠,蔣哥這次裝修下血本了啊!”
燈光倏然亮起,古老而沉寂的濃重感撲面而來,幾個玩家邊啧啧感慨,邊四處摸着牆上東西把玩。
一聲極其細微的“咔嚓”,房間裡的光線由淺變深,緊接着,兩側鴿子重新合攏雙翅,而雄鷹卻展翅高飛,再然後,令衆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手持火焰聖炬的壁畫緩緩打開,一個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小隔間,展現到衆人面前。
與其他人像是尋寶似的興奮完全不同,顧桓心裡猶如墜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和撲面而來的沉悶空氣混雜在一起,逼得人無法暢快呼吸,他和紀玦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這個地方太隐秘了,當時倆人隻覺得過于安靜,完全沒想到裡面竟還藏着如此玄機。
厚實的羊毛地毯淹沒了衆人嘈雜的腳步聲,顧桓疾步往裡走,視線快速掃過暗如牢籠的房間,随即看到了消失很久的蔣立明。
蔣立明端坐在沙發上,脖子後仰,被耷拉下來的連帽長袍蓋住了小半張臉,在朦胧光線下呈現詭異卻平靜的姿勢。
幾個緊跟顧桓其後的玩家已經越過他,嬉鬧着上前,踢了踢蔣立明:“嗨,蔣哥在這呢,找你半天了。”
“蔣哥,醒醒,别睡啦,遊戲都結束了。”
“哎喲,知道你赢了,擱這兒裝啥呢,我們還等着接下來的領獎派對呢。”
蔣立明眼睛依舊緊緊閉着,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呼吸早已陷入停滞,他藏于黑色長袍下的胸膛如一片平靜死水,不見絲毫起伏,惟有那頭标志性的自然卷毛,在一陣看不見的微風下,輕輕搖晃。
顧桓和紀玦倆人上前,伸出手,在蔣立明鼻息間探了下,緊接着,俱是神色一變。
沒有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注:1)非典型性v3.0版“殺人遊戲”,有邏輯漏洞還望小可愛們忽略哈,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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