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察覺到異樣,就問:“你是哪裡來的和尚?怎麼會使妖法?”
唐僧開口道:“貧僧不懂妖法。貧僧受東土唐王派遣,去西天拜佛求經送寶。”太子不屑道:“東土貧瘠,有何寶物?”
唐僧不惱他,平靜地說:“寶物有三。貧僧身上是第三件,名為錦襕袈裟。”太子上下看看,見有些金光泛出,唐僧擺擺手臂,便有七彩跳動。
太子說:“又是金線,又是寶石,袈裟做得這麼考究,倒是第一次見到。也就是貴重些,沒啥稀奇的。”
唐僧不跟他争辯,說袈裟有神奇法力。隻笑笑說:“殿下自然是見過好東西的,那就看第二件,立帝貨。”接着按悟空說的,把它的神奇之處說了。
太子果然有些興趣,說快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有這麼神奇。唐僧把漆匣兒的蓋子抽開一道小口,二寸和尚悟空就跳出來,不斷地走動。
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太子倒沒像旁人那麼驚訝,問:“這麼個小玩意兒,能知過去未來一千五百年的事兒?”
悟空聽他嫌小,就把腰一伸,立刻變成三尺四寸五,軍士看了說,長這麼快,還不捅破了天?
悟空讓它長到跟自己一樣高時就停住。太子問:“立帝貨!那長老說你知過去未來,我看你手上啥都沒有,拿什麼算?”
悟空說光憑口算。太子說:“一派胡言!沒有龜蓍顯相,口說無憑。妄說禍福,就是蠱惑人心!”
悟空說:“殿下莫急!我先說幾句,您就知道我所言是虛是實。”悟空就說了烏雞國五年前發生旱災,終南山道士祈雨解困,你父王與他結為金蘭一事。
太子點頭:“事兒不錯,可很多人都知道!再說點别的。”悟空說,這兩三年來,全真道人是不是不見了?太子考他道:“對!那他是怎麼不見的?”
悟空就按國王說的說了一遍。太子驚得瞠目結舌,問悟空怎麼知道這麼多,這麼細,悟空隻是笑笑。再三追問,悟空隻說:“這麼些人在場,有些話……”
太子立刻揮手讓所有軍士、寺裡僧衆離開。悟空讓太子坐下,唐僧站他在前面,自己立在師父身旁。
悟空正色開口道:“殿下!那道人并未騙了玉珪逃走,而是坐在龍椅上假扮你父王呢!”
太子先是一驚,接着大怒:“讓你算卦,沒讓你挑唆栽贓!自道人去後,我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這話若被我父王聽到,定将你碎屍萬段!”
悟空卻轉頭對唐僧說:“師父!他果然不信咱說的,看來隻能請出第一件寶物了!”說着,接過唐僧手裡的漆匣兒,抖一抖,将毫毛收回,手裡就是那塊白玉珪,此時已恢複常溫。
悟空雙手捧着送到太子面前,不料太子一看,怒火萬丈:“好啊!原來你就是那魔鬼道人!五年前把玉珪騙走,現在又變作個二寸和尚,拿玉珪來栽贓我父王!為何如此歹毒?”唐僧見這不是劇本裡的橋段,一時被吓住,不會演了。
太子剛叫“拿下!”,悟空冷靜地問:“拿誰啊就拿下?我不叫立帝貨,我是三藏法師的大弟子,齊天大聖孫悟空!”
太子也不甚明了這些身份信息意味着什麼,悟空就讓唐僧把夢裡的見聞都說了一遍。太子見唐僧一臉莊重,不像诳人的騙子,不由不信。
悟空二人稍微安心了。可是看太子卻一臉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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