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崎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時瑤坐在地毯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還在打瞌睡。
“阿姐?”霧崎坐到時瑤身側,按照往常時瑤應該會看會兒動漫,但稍微一想就知道應該是太累了,沒有心思看。
“我真應該買隻大一點的熊放在這裡,困得時候可以趴一會兒。”時瑤順勢枕在霧崎的膝上。
霧崎将手放在時瑤的小腹上:“好些了嗎?”
“你要禁欲!”時瑤挪了下身體,霧崎的掌心貼在微涼的小腹上,暖呼呼的格外舒服。
霧崎揉着時瑤平坦的小腹,輕笑道:“怎麼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時瑤不滿的哼唧:“都是我把你慣壞了。”
“阿姐~”
“别跟我撒嬌,本寶寶現在不吃這一套。”
“阿姐~”
“真是的,不許再叫了。”時瑤翻了個身,趴在霧崎的腿上。
她對霧崎的聲音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霧崎勾起唇角:“阿姐很喜歡我,不是嗎?”
“是又怎樣?”時瑤羞惱的喊出來:“你知道了,現在滿意了嗎?”
“嗯,我很開心。”至少他對于時瑤而言不是可有可無,也不是排解寂寞的消遣。
時瑤收斂起眼底的異色:“你是最讓我操心的一個,也是最讓我放心不下的一個。托崽斬斷所有的羁絆,不隻是因為希卡利的事情、也不隻是因為我,對嗎?”
“阿姐,你知道?”
“嗯,很早之前就猜到了。”
“那個時候我隻是不明白,光之國那麼看重的羁絆,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脆弱不堪。總是喊着要守護的人也會被複仇的黑暗所籠罩,那我們所守護的光明和羁絆又有什麼意義?不過隻是虛僞的口号。”
“離開光之國之後,我在宇宙中流浪了很久,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黑暗:人口買賣、器官交易、智慧生物都可以是明碼标價的商品。黑暗就像是陰影一樣無處不在,即便我救下被販賣的智慧生命,他們似乎也改變不了淪為商品的命運。”
“我找不到生命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也找不到光明和黑暗的真谛,他們都在遙不可及的地方,而我越深究這些,越深陷進去難以自拔。”
時瑤坐起身,心疼的抱住霧崎:“是我不好,要是我一直在,你也就不會經曆這些。”
霧崎抱緊懷中的人,眼底的黯然稍稍散去:“光明和黑暗都沒有意義,這便是我找到的答案。不論是泰羅、泰迦還是希卡利口中的光明我都不理解,光明本身沒有準确定論,那他們所說的光又是什麼?”
“就像地球上的人類,奧特一族對于人類而言也是外星人,隻不過是因為奧特戰士保護了他們,他們便将奧特曼視為正義、視為光、視為同伴。”
時瑤輕歎了口氣,她不認為霧崎的話哪裡有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殘忍、冷酷、血腥。
“太聰明的人往往會把自己困在局中走不出來。”時瑤松開霧崎耐心解釋:“如你所說,宇宙中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無論是光還是暗,存在即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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