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電話那邊不依不饒了起來,“是不是不給哥面子?”
吳病最煩這種動不動張嘴就來問人給不給面子的口氣,真以為自己的面子多值錢,由不得人更起疑。
“小吳,這就是你不對了吧,一邊怪哥怠慢了你,給你道歉請客,你又不答應。跟你直說了吧,我這有兩個國外客戶,要采購的産品跟你們公司生産的挺對口,本來打算借晚上的飯局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吳病聽到生意上門,立馬改了風向,臉不紅心不跳地接住話頭,“哎王哥,你說約在哪兒?”
吳病自覺自己就是一俗人,沒啥的優點,除了臉皮厚得跟堵牆,就是對銀子有着最最樸實純潔的追求。人跟什麼都能過不去,就是不能跟小錢錢過不去。雖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給介紹生意,還有待觀望。
地點約在天鵝湖那邊兒,離這路邊攤兒并不是很遠,繞過江邊大道就能過去。
這邊和小日本談完生意,離晚上飯局的時間還比較富餘。吳病掃了一眼街對面,車子還擱那停着,小年輕進去就沒出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街道兩旁的霓虹相繼亮起,将半空染成紅紅綠綠,燈紅酒綠下的食色男女傾巢而出,彙成這繁華夜都市的完整拼圖。
吳病手插着褲兜兒不慌不忙地往天鵝湖那邊兒悠閑地踱。
白夜走在身後的幾步開外,赤膊光腳,右腳踝處戴着一個手指粗細的銀色腳環,周身隻在胯骨部分系着一塊黑不溜秋的布袍。他滿臉的興趣盎然,光腳踩在三月的石闆地面上,夜風撩起他腰間的半塊小布袍,欲蓋裆兒半露胯的,吳病簡直沒眼看。
吳病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精神分裂出這哥們的了,隻記得起初這貨還隻是一個整天在自己腦子裡喋喋不休的聲音,延伸到後面就是眼下這麼一個不止整天喋喋不休,還要在自己跟前晃着喋喋不休的哥們。
整得自己好幾次與精神病院擦肩而過,現在看到穿白大褂的還要繞開着點走,生怕一個不小心進去頭頂枕頭鐵窗淚。
盡管此刻他姿态優雅得仿佛頭豹子,可吳病一點兒也不懷疑,但凡維護市容市面的标兵瞅見了,白夜就得蹲裡頭兒去接受改造。好在也就自己能瞅見他這猥瑣樣兒,猥瑣隻猥一人。
吳病也是百思不解了,想自己一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好青年,自覺口直體也直。即便糙,那也是從來一衣一褲完美配套,絕不會褲子裡頭兒放飛少個褲衩兒,為啥會精分出一個衣不蔽體的變态來?
心思百轉地恹恹不得勁兒,退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講,怎麼着也該精分出個烈焰紅唇的霹靂老妹兒才對啊,吳病變态地想。
剛走上江邊大道二十米不到時,江邊坐着欣賞夜景的人群中忽然爆發驚叫,吼得那叫一個紮實。吳病正胡思亂想地走在旁邊,被這一聲大吼吼得虎軀一震,扭頭看去,眼角餘光堪堪掃到一個人落入江水中的弧影兒。
吳病眼睛一抖。
兩步跑過去,夜幕下的江水面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跟得了白内障一樣,隻能依稀分辨出落水的是個姑娘兒,正在水裡頭兒撕力撲騰掙紮着。人群驟然聚攏,熙熙攘攘,騷動不已,喊救命的喊救命,報警的報警,亂哄哄的一團。
混亂中也不知道哪個兒抓了自己的胳膊,掐得自己一陣肉疼。吳病血液上湧,腦袋一熱,深吸了口氣,一個猛子紮進了江面,朝落水的姑娘兒遊去。
都說溺水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以前吳病還懷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眼下是完全沒得多想了,一個不防備就給人卡死了。
姑娘死死抱着自己,跟抱着根浮木一樣,手腳并用。自己的腳被對方鎖得死死的,要命的是右手還卡在她的懷裡。
吳病死命抽了幾下,原本身嬌體柔的嬌滴滴女孩子眼下根本就是一隻猛虎,自己的手硬是沒抽出來。光靠一隻左手壓根浮不起兩個人,沒兩下喉嚨裡就嗆進去幾口水,力氣登時就給抽出去了大半兒,人一下子就軟了。
吳病腦子轟然一炸,成了一鍋漿糊,慌亂之下頓失了方寸,掙紮了起來,想喊救命,嗆進喉嚨裡的水卻叫人語不成聲。混沌間,自己能聽見岸上的尖叫,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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