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半夜又下了場暴雨,還以為今天又是下雨的一天,拉開房門一看,倒是沒有下雨,隻是天色陰沉,怕是晚些時候還會下雨。
看了看時辰已經快到約好的時辰,把家裡再檢查了一遍,鎖上了房門就去了村口,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牛車。
花淺眠來到村口孫叔和秦老漢兩人在一旁聊天,她走過去向幾人問好:“秦叔,孫叔,孫元大哥。”
秦老漢看了下人都到的差多了:“蘇家媳婦你來了我們就出發吧。”說着就向周圍喊了一句:“去百遙鎮的上車了。”
昨天下雨都沒出門,今天去百遙鎮的人就多了不少,牛車都坐滿了。
花淺眠坐在了牛車的前段,就坐在秦老漢趕車的一旁,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兩人,壓低了聲音道:“秦叔,身手不錯啊。”
秦老漢嘴角抽抽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兩人:“彼此彼此。”
“秦叔,你年輕時候做什麼的?”
“咋啦?”
“沒事,就是問問,看看有沒有機會合作?”
“你還想合作去打家劫舍?”
“秦叔說笑了,我是缺錢的人嗎?”
“那你想做什麼?”
“我看你路數,年輕時候可不像是明面上的存在,就想着别浪費了你這身本事。”
“我這好不容易隐退,歸隐山林,你還想我重出江湖?”
“哪能啊,隻是想讓你幫我培養幾個孩子。”
“你一個村婦要這暗地裡的手段做什麼?”
“我可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我三個兒子。”
“大寶他們?”
“他們的路還長,以後走到哪一步誰知道,我又不能時刻陪着他們,總的給他們培養些有用的人。”
“你可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都是九死一生,用命搏來的。”
“我自然是知道,我也會問過他們的意見,他們願意你就幫我帶一兩年,等我騰出手來,我自己會教他們。”
“可以,記得給我工錢。”
“工錢的事,自然好說。”
“你決定了給我個話就成,我可先說好,死了也不能怪我,這條路可不好走。”
“我知道,走這條路的都是九死一生,用命換來的。”
“我相信你能活着到退休,自然有你過人之處。”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花淺眠轉頭看他,他眼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渾濁,而是有冷光劃過,笑着說道:“發現很久了。”
秦老漢冷眸看着花淺眠,看她一臉坦然,絲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有些看不懂這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她生病再次醒來以後?
花淺眠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秦叔,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秦老漢哈哈笑了起來,他的确在暗中觀察了她很久,感覺到她身上有他熟悉的感覺,可怎麼也沒有辦法和之前的人聯系在一起。
孫叔有些奇怪的看向兩人:“你們倆聊什麼呢?”
秦老漢收回了眼裡的清冷,恢複了平時的模樣,轉頭對孫叔說道:“說大寶幾個孩子呢。”
秦老漢說完就轉回了頭,看他們沒再關注他們,就壓低了聲音:“你就不怕别人發現?”
花淺眠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看着他:“怕什麼?我就是花淺眠,以前是,現在是,将來還是。”
秦老漢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證明她是假的,最多隻能說她病了一場,突然開竅了。
兩人結束了談話,路上又開始下起了小雨,還好大家出門都有準備,不是撐起了油紙傘就是穿上了蓑衣。
到了鎮上花淺眠看雨開始下大了:“秦叔,去店裡坐會,等雨小了再回去吧。”
秦老漢看着瓢潑的大雨,也沒辦法趕路回去,也就點頭答應,把牛車停在了城外的牛圈,繳納了停車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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