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甄一輝下朝沒有回家,卻帶着賈平來到牢房,陰郁地坐在孫堅和孫強(老五)面前,許久,他才意識到,沉默對這兩個人,一點兒震懾作用都沒有
——不愧是在皇上身邊待着的人,什麼大世面沒見過?一個甄一輝,沉默也好,酷刑也罷,他們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皺着眉頭,向着欄杆後面的二人說道,“本宮聽到你們其中一人說到什麼‘秘密基地’,說吧,它在哪裡?”
孫堅譏諷道,“你現在堂堂的宰相大人,還惦記我們這些人說的話,不覺得小題大做嗎?”
甄一輝擡起眼睛,一股寒光直射過去,“說吧,免得體會一下上刑的滋味!”
孫堅一笑,“孫某從出生到現在,十幾歲前颠沛流離,以後跟着皇上出生入死,什麼沒見過?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沒有享受過過大刑!要不,甄大人試一試?”
老五也笑着說,“大人,是不是比你訓我們還厲害呢?”
孫堅給他一拳,“你的意思是,我比那豺狼虎豹還陰險毒辣?”
老五回應,“還是大人最懂我們!”
甄一輝聽着二人一唱一和罵着自己,沒太懂裡面的意思,也不多言,命令獄卒拿來各種刑具,微笑着說,“既然兩位想要享受,那就都來一遍吧!注意,保住他們的小命!”
獄卒聞聽,明白了甄一輝的心思,先每人打了二十皮鞭,又上了棍刑,最後把五根鋼針直直地插入二人的手指裡。
可是,牢房裡隻聽見動刑的聲音,甄一輝想要的叫喊,一聲都沒有。
皮鞭打在了老五的臉上,鮮血從頭上直流下來,他易容使用的藥物也慢慢融化。獄卒發現之後,趕緊報告,“大人,那個人是易容的!”
甄一輝驚訝地看見,平日裡熟悉的孫強,變成了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他越發感覺到這二人的重要性。
“說吧,你是誰?”
老五大笑道,“剛剛大爺就給了你們暗示,也是真蠢啊,都沒聽出來!”說完朝着甄一輝吐了一口唾沫,口水混雜着血水全部吐在了甄一輝的臉上,“大爺我還真不能說,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雖算不上什麼君子,但是也不能和真小人答話不是?”
甄一輝氣急敗壞,搶過賈平遞過來的毛巾,胡亂地擦了一把,然後把毛巾摔到地上,惡狠狠地說,“總有讓你們說的時候!獄卒,給本官接着打,直到他們說出那個秘密基地在哪?還有……”
他剛要往外走,又想起什麼,轉過身,用手指着孫堅,“必須讓他說出,玉玺在哪?”說完,罵罵咧咧地走了。
獄卒象征性地又打了兩下,看甄一輝走遠了,馬上說,“孫大人,您受累了,小的也是沒辦法!”
孫堅揮揮手,“去吧,給我們拿點吃的喝的過來!”
待二人吃飽喝足,老五說,“大人,怎麼着?是留還是走?”
孫堅一笑,“怎麼,老十那一套你學會了?”
老五也笑了,“分别的時候,老十非要告訴屬下逃跑的方法,說可能用的上。今天要是決定走,正好檢驗一下。”
孫堅考慮良久,看了看牢房外面,靜悄悄的,獄卒都去睡覺了。他低聲說,“這樣,你先去秘密基地,看看有沒有人,能接上頭更好,沒有人的話,你就先回來,明天再打算去哪裡!”
老五說了一句“好”,然後從發髻裡拿出兩片藥,一片給了孫堅,一片自己服了下去,“大人,這個藥你吃了,傷好得快些!”
說完,他身體貼上牆壁,四肢用力,不一會兒就到了房頂。他的鞋上突然就多了一個倒鈎,雙腳勾住柱子,雙手則輕輕拿開屋頂的瓦片,等洞口能夠容納他的身體,他一個騰躍,就出了牢房。
他伸長脖子,對着孫堅輕聲說了一句“我走了!”随後他趴在房頂上,輕輕把瓦片放回原處,擡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辨認了一下方向,起身幾個箭步,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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