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月的奔波,孫堅兄弟終于趕在中秋節之前回了京城。兄弟倆個衣服都沒換,直接到了禦書房,姜進正佩刀站立門旁。
自從姜進順利完成建造英雄冢的任務,梅安塵對他很滿意,準備提拔他,就給他自行挑選職位的特權。
姜進很有自知之明,對梅安塵說,“皇上,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論文韬,臣比不上臣的父親,而且這文官整天動腦筋,臣實在是不堪其擾;論武略,孫強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臣就選擇跟着孫堅大人,做他的手下保衛皇上的安危吧!”
梅安塵微微一笑,“就沖着姜愛卿的自謙,朕也不能埋沒你的才能。孫堅是禦前三品一等帶刀侍衛,你就五品三等帶刀侍衛吧!”
姜進趕緊跪下謝恩——雖然從六品到了五品,官職隻上升了一格,但是,禦前侍衛豈是城門校尉所能比的。
而且,皇上經常派孫堅執行更加機密的任務,孫堅走後,通常是皇上點名要他來做禦前守衛。姜進覺得自己的糊塗老爹,終于說了一句自己愛聽的話,“你做的都是無上榮光的事,必須盡職盡責,就是拼掉性命也要把皇上保護好。”
看見孫堅孫強進來,他趕緊施禮。孫堅沖他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孫強笑眯眯地說,“姜兄弟,辛苦了!”
姜進也笑着應道,“孫大人辛苦!”看着二人踏進門内,他替他倆把門帶上。他知道,他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向皇上回禀。
姜進猜得沒錯。孫堅孫強來到皇上身邊,行了禮。梅安塵指了指桌邊的茶水,二人道了謝,遂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擦擦嘴,說,“皇上,有一點兒眉目了。”
梅安塵毫不意外,他這麼多年的下屬,孫堅兄弟倆的辦事能力他還是相信的。
“先皇走時,皇上還是太子,也正是皇上第一次親征邊疆的時候。”梅安塵點點頭,這件事,雖然過去了五六年的光景,但他永遠也不會忘,先皇還在春秋鼎盛之際就故去了。
他不相信,父皇會因為生病而突然去世。待他接到信息,風雨兼程從戰場上回到邺京,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繼承大統,卻一直都在尋找,先皇去世的根本原因。
孫堅繼續說,“皇上,我們順着線索追查到了苗疆,一個苗族老大夫,根據我們所描述的先皇去世時的情景,他說先皇很可能是中毒身亡!”
“中毒?嗯,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梅安塵說道。“據武文定說,先皇先召見了二弟,說了沒兩句話,先皇氣得用茶杯砸傷了他,然後口吐鮮血。等到武文定診治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了。可是武太醫都沒看出來,而且他也到處查看,沒有發現有人下毒。所以當時的結論就是~是二弟把先皇氣死的。”
“後來一個小太監證實,王爺說的是‘太子沒有兒子,把我的兒子過繼給他,冷月才能興盛不衰之類的’這樣僭越的話,才讓先皇氣極砸他的。王爺走出屋子之後,先皇才逝去的!”孫強提醒道。
“好一招借刀殺人!”梅安塵一拳砸在桌子上,“其實,二弟雖然有過分行為,但朕的内心,始終也不相信二弟就是殺害父皇的兇手,他還是有些底線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了,朕都不動他。”
“那個大夫說,毒,很可能早已經下好了,兇手,隻是再等一個契機。被下毒的人,如果氣悶在胸,就加速了發作,所以……”
“他說了毒下在哪裡?”梅安塵問道。
“他說不太确定,他隻有看了案發現場才能推斷。”孫堅回答,“所以,屬下把他帶回了京城。”
梅安塵真心稱贊,“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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