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那位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早年領兵打仗的人底子厚,如果說當下還有什麼連一二把手都要記着問候的長輩,他絕對首當其沖。緊跟着的下一輩同樣厲害,經曆了兩任換屆,軍銜反而越升越高,屹立不倒。再往下的幾個孫輩裡,從軍的從政的從商的都有,——其中排行最小的嫡孫還和首富程家結了親,新娘便是程昱的姐姐程語。
所以唐浩初真正要找的人是程昱的姐夫。
楊家的确如律師說的那樣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普通人甚至連門在哪邊兒都摸不到,就算摸着了也接近不了,唐浩初隻能通過其它方法另辟蹊徑。今天程父過生日,楊家的那位剛剛成親的新郎會來程家給嶽父祝壽,此刻應該就在路上了。于是唐浩初對程昱直言不諱地道:“我是來找楊冬博的。”
楊冬博就是程昱的姐夫,也是楊家排行最小的嫡孫。程昱微微愣了愣,下意識便脫口而出:“我姐夫?找他做什麼?”
唐浩初抿着唇沒有說話。他向來話少,程昱也習慣了他的寡言,便沒繼續再問,隻說:“就算找他也進屋再說,好不好?雨還在下呢,會淋生病的。你放心吧,他之前講過了今天要來,估計馬上就到了。”
可唐浩初堅持不進去,就在外面等,程昱便也不進屋,陪着他一起等在外頭。雨似乎小了點,但風依然很大,許久沒見到唐浩初的程昱忍不住看着少年安靜而精緻的側臉發愣,一時間周圍聽不到别的聲音,隻聽得到風雨聲和他自己胸腔裡的心跳聲。
直到又一陣大風吹來,少年像怕冷的小動物般縮了縮脖子,程昱不由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肩,用高大的身體給他擋風。寬闊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就像一把傘,仿佛能為他隔絕住所有風雨。
少年沒有掙,也沒有出聲,隻有幾縷微濕的發絲不聽話地蹭了蹭程昱的下巴。明明知道發絲是被風吹的,程昱卻覺得像被毛發柔軟的小貓用小肉墊故意試探性地沖自己撓癢癢一樣。撓得他下巴癢,心裡癢,手也癢,甚至想要不管不顧地将少年整個人摟進懷裡。
但是想起之前才吻了一下,少年就躲了他足足大半個月的事,程昱又深吸一口氣忍住了這個念頭。擡眼發現天色已經發黑了,可楊冬博不知為什麼還沒有到,程昱便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問問,姐姐程語的電話卻先一步打進來了。
原來是楊老爺子的心梗再度複發了。
楊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特别會玩低調,不管是嫡系還是旁系子弟,一個比一個會裝,出去搞點歪門左道恨不得換張臉皮,其中有個‘十佳青年’在外頭養了外室,私生子快小學畢業了都不知道自己親爹的真名,而且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可百密也總有一疏,楊家今年就鬧出了點兒事,——楊冬博那位已經五十好幾的親爹竟為了一個男人跟原配妻子鬧離婚,把楊老爺子氣出了心梗,當日就住進了軍區總醫院。
其實也未必是氣的,楊老爺子的歲數實在不小了,很久以前就被診斷出不少高血壓和心血管之類的毛病。可這次住院住了整整一個月也不見好,而且越來越嚴重,讓楊家上下通通緊張起來。
楊家人心裡都清楚,雖然楊老爺子早就不管事了,但他依舊是楊家的主心骨,是護佑整個楊家長盛不衰的定海神針。不管老爺子年歲多大,隻要他還活一天,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能保得楊家安然無恙。本來楊冬博和程語的婚期定在十月份,會提前舉行也是為了給爺爺沖喜,可惜沒起到什麼作用,——就在今天下午,楊老爺子的心梗第二次複發,因急性胸痛和呼吸困難而進了急救室。
再發性心肌梗塞的危險性比首次急性心梗大一倍,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左右,因為再它不僅會擴大原本梗塞的部位,還會形成新的梗塞,醫生當即就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幾乎所有嫡系子孫都收到了消息,本來已經快抵達程家的楊冬博也是因此才半途折返,轉道去了醫院。
而唐浩初今天來找楊冬博的目的就是要說楊老爺子的病情,——想以救治楊老爺子作給戚向南翻案的交換條件,所以從程昱那裡得知此事後便忍不住開口道:“你能帶我去醫院嗎?”
這個請求對程昱來說卻并不容易。那畢竟是楊家人的家事,又處于搶救的這個兵荒馬亂的關口,要楊家人同意才行。同意之後還要申請出入證,——以楊老爺子的身份自然不會住普通病房,而是在國家高幹專屬的南樓,那棟樓是全醫院防衛最嚴密的地方,門外的警衛層層疊疊,周圍還有流動哨,沒有出入證根本無法入内。分配到南樓的醫生也不是誰都能擔任的,要有過硬的資曆,并經過嚴格的醫術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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