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想抱緊他,自尊什麼的都不重要,被罵他幼稚也好,說是死纏爛打也好,都沒關系,他隻夢想着跟肖玄在一起。&ldo;肖玄,肖玄……&rdo;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聲音都嘶啞得不太清晰,歐陽在他懷裡,聽着少年粗重的呼吸聲,發抖地,&ldo;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就放手吧。&rdo;肖玄隻抱着他,不說話。&ldo;不要再騙老師了,&rdo;歐陽哭着抓着他的背,&ldo;不能跟老師在一起,就分手吧……&rdo;肖玄微微松了一下手,又抱緊他。雖然抱在一起,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那麼空虛,就算什麼都不說,他也已經知道看不到希望。這樣的性愛不是轉機,而隻是結束。心髒疼得難受,接下去的一個小時裡他隻是不停地哭,哭得胃都覺得痛。肖玄一直抱着他,哄小孩子一樣摸他的背、他的頭,但是不說話。天色都暗了,學校已經沒什麼人,肖玄幫他穿上衣服,把弄皺弄破的衣服整了一下,将他抱出去。他之前也從不知道肖玄的力氣會這麼大。這個人,有許多許多是他從來不知道的。終于第二天歐陽頭一回遲到,匆匆忙忙趕到學校,第二節課都已經結束了。幸好他的課排在最後,收拾一下仍然趕得上。正在單人的辦公室裡整理課本和要發給學生的習題材料,教學秘書突然進來叫他:&ldo;歐陽老師,請到五樓會議室來一下。&rdo;&ldo;啊?但是我馬上要上課了。&rdo;&ldo;請馬上過來,董事會要見你。&rdo;歐陽有些吃驚,忙放下東西就跟了出去。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會大到要在這個時候集合校董事會見他,但也隐約明白肯定不是好事。進門便看到好幾個人坐在長桌後面,正擡眼看着他,見了他的樣子都在微微皺眉。歐陽在光滑的深色桌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頭發亂蓬蓬的,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儀表根本談不上整潔,不由得也緊張起來。他原本長得很清秀,也總是幹幹淨淨,整齊嚴謹,老派的高中老師模樣。這段時間反常地開始邋遢,人又瘦,臉色青白得像鬼,做事也常常出錯,總是丢三落四。雖然還不至于失職,但對于南高這樣對教師要求嚴苛的學校來說,他這樣說不定已經構得上警告處罰的标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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