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這般情況之下,書童尋了半個多月蹤迹的小叔終于有了消息傳來。
書童欣喜如狂,當天便急不可待地辭别安幼輿投奔親戚去了。
當然,叔侄兩人有三年五載未曾見面,說情感深厚如何信重自不可能。書童隻不過是出于擔憂,生怕柳青玉家中有人發覺遇水生金的奇金,着急尋找幫手去了。
既然常規的道路走不通,他唯有劍走偏鋒另擇手段。
他小叔在京讨生活至今已有數年,人脈大抵積攢有一些,加之打小腦子靈活轉得快,或許能琢磨出什麼法子。
“小叔,事情的由來的便是如此,侄兒人小力微,隻能依靠您成事了。”
叔侄重逢,照例寒暄。
寄希望于小叔,很快書童便調轉話鋒,一臉神秘地進入正題,将當日在柳青玉家中的見聞講述而出。
沒有人能夠在滔天财富面前保持冷靜,書童小叔的呼吸變得粗重,眼裡流露出的貪婪幾欲化為實質。
他一副十拿九穩的架勢,自信開口道:“我如今是順天府捕頭,妻與順天府尹愛妾更是姐妹,奇金一事交予為叔,不需幾日保證手到擒來。”
他一個外地來的,一開始在京都生活極為不易,好在老天賜了一張不錯的臉,勾搭上了布莊家的大女兒,與之結為夫妻。
後來妻妹攀上了順天府尹這棵大樹,成了對方寵妾,他也跟着喝湯,靠着小姨子的枕頭風當上了順天府的總捕頭。
因本家姓蔡,熟悉的人都稱他為蔡捕頭。
蔡捕頭在屋子一邊轉圈一邊思索,“恰好不久前城中發生了多起采花賊事件,府尹大人焦頭爛額,才派出所有捕快暗中搜查,賊人與共犯突然便沒了消息。料想是見着風頭緊,暗中藏身在了某處。”
“明兒個朝晨我便禀告府尹大人,言說已查到肖似賊子之人與柳宅主人有所往來,其後便可順其自然的以窩藏采花賊甚至疑似共犯的罪名,拿他下獄。”
“屆時我等捕快必然要對柳宅進行搜查,殺幾隻兔子帶走沒人會說什麼。等回到家中一隻一隻剖開兔腹,總能找出金子的。”
蔡書童彎着腰谄笑拍馬屁,“好計謀,真不愧是小叔。”
蔡捕頭洋洋自得,拍拍侄兒的肩膀說:“你放心,小叔忘不了你的功勞。待奇金到手,定分你萬兩黃金。”
隻要将奇金置于水中,便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萬兩雖是常人想不都敢想的大數目,但同源源不盡根本沒有相比較的資格。
以書童自私吝啬的本性,怎能心甘?
蔡書童低頭掩飾眼中的狠厲,嘴中連聲訴說感激之情,實則已在心裡盤算着利用完蔡捕頭之後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鏟除對方。
他忽然想起什麼,話鋒一轉忙又說:“隻不過,之前收留小侄的安秀才偶然提起過,柳宅的主人有些才名,不久前似乎才大出風頭。這可會有礙于您的計劃?”
蔡捕頭想了想才回想起柳青玉是誰,滿不在乎地回道:“我倒也聽說過,此前有幾名是書生尋他麻煩不成,還鬧出了長舌婦的風波。什麼天罰惡報之說,不過是糊弄平頭百姓的罷了。照我看來,不過是恰好有道門子弟路過,看不慣那些個書生牙尖嘴毒施以小懲。”
“且咱們如今處于天子腳下,三天兩頭的便有新鮮大事奇事發生。百姓都是善忘的,而今人們的口中談資早不知換了幾輪,還有幾個記得姓柳的外來之人?”
“再者,咱們身後還有府尹大人,何懼之有?”
蔡捕頭舊時亦收受賄賂陷害過幾名秀才,從未出過問題,他完全有恃無恐。
蔡書童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笑道:“如此侄兒便放心了。”
至此,叔侄兩人表面上打成了共識。
至于被他們談論算計的柳青玉,此時卻身在神界,早不在凡間了。
“一晃竟然已經過了這麼許久,初見時的光景似還宛在昨日。”在人間集滿功德的一瞬間,柳青玉靈魂一輕,接着一股親近的力量傳來,他不由自主地跟随飄入了神界。
慕雲行自雲端而下緩緩走來,與柳青玉并肩而立,二者周圍的靈氣開始褪去焦躁和排斥轉為溫和包容。
它們孩子般的撩動柳青玉與慕雲行的衣袍,似在歡喜,又似在歡迎。
在此一瞬,但凡為神者,無論深處何界皆心髒一顫,感到内心圓,有種滿落淚的沖動。但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諸神尚未回味過來便已無處追尋,僅少許高位神隐約覺得與神界有關。
慕雲行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凝視柳青玉道:“功德已成,是時候轉化回歸陰尊神位,讓神界完整了。”
柳青玉微微垂眸,視線穿過底下仙界看向人間,一一掠奪京都、金華各地,最終定格在了趕路多日即将抵達京都的姥姥、聶小倩、瓶兒、小翠、辛十四娘一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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