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仿佛回到數年前,在森羅的某個晚上,他輸送靈力,抱着少年睡覺。
睡飽覺,柴淩泰揉揉眼睛,喃喃道:“飛羽......”摸了摸身後,都空了,面具人和桦琳不在房間裡。
心想:真是奇怪,明明第一次見,臉都沒露過,怎麼感覺他如此熟悉。
他發現束縛住手腕的繩子沒了,心中又是大奇:什麼時候松開的?沒道理,沒理由我感覺不到别人碰我啊,我在那人旁邊睡得這麼死嗎?!
低頭細細檢查,手臂腿腳有沒有受傷,發現沒有,長舒一口氣。
他套上外袍出去甲闆。見湘雲和五位檔頭及其手下,總共十九人,背上長劍銀箭,在船頭等待。
霧氣茫茫,唯有高大樹影略過,根本看不見任何海灘江岸,仿佛這個世界隻有白霧,永無盡頭。
船搖動了一下,柴淩泰向後倒,扶住船欄。
湘雲點起兩個火把,交叉揮動四下,越接近玉蟾島,霧氣越濃,隻過了一天,要看驚龍船并列行駛的天狼船,便要靠近船欄才能看見天狼船的輪廓,和欄杆處的人影,兩船以火光示意,不久,天狼船也回複信号。
桦琳拉了拉柴淩泰衣服,她隻有柴淩泰一半高,招招手讓他蹲下道:“哥哥。”
柴淩泰沒看見她的面具小叔叔,心想是不是孩子走丢了,蹲了下來,桦琳拿出半截手指長,細竹管,裡面裝的紙條高出竹管一點點,遞給柴淩泰道:“這個給你。”
柴淩泰道:“這是什麼?要我幫你打開嗎?”
桦琳按住他拉出紙條的手道:“不是的,哥哥,這是給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再看,不能提前看。”
難道天上掉餡餅?柴淩泰道:“提前看了,會怎樣?”
桦琳笑道:“那危險就躲不過啦。”
柴淩泰拉出一半紙條,又塞回去。心想:這麼短的紙能寫得了多少字,頂多十個字。昨晚對那人面具又拉又扯,無緣無故給我一張小紙條,該不會是作弄我,整治我一頓,要是提前打開了,不會有好事發生。他把小竹管塞進腰帶中,怎麼動都不會掉。
柴淩泰走到湘雲面前,握住她雙手跪地道:“咳咳咳.....督主....咳咳咳...我喉嚨癢,起來以後不斷咳嗽,你看,啊,咳出來的痰是綠色的,我舌頭都變綠了,下船找東西給我帶個梨子潤潤喉嚨...咳咳咳...”
湘雲甩開他道:“喝江水去吧。”
十九人帶上網兜麻袋,坐了兩艘小舟上岸覓食去了。
柴淩泰捂住嘴,咳到天昏地暗,确定她們不會回頭,才放開手,清心鈴躺在手掌中,是剛剛握住湘雲手腕時,偷偷掠下來的手鍊。
他颠颠撞撞走到欄杆旁,揚手一扔,撲通一響,清心鈴拜拜啦。頓時感覺,腰闆直了,呼吸順暢,人生再度有了意義。
嘭——
柴淩泰一驚,轉頭看見窦宏揮舞一把金銅長刀,磨刀霍霍向面具人襲去,面具人幾次閃身掠過,腳步輕|盈疾快,窦宏金刀幾次擦過他衣擺,面具人不急不慢地閃離他數寸,似乎在吸引他砍下,可每次都砍中地上甲闆,甲闆上已經有六個坑了,打鬥聲驚醒船艙的士兵,士兵紛紛上了甲闆,不知怎麼回事,其他人沒助力,新上來甲闆的士兵也不敢動,見面具人隻是一直躲避,并未出招,心想幫窦宏會不會招惹玉蟾船,船兵抱着劍欲戰不敢戰。
梁睿跑到柴淩泰身邊,道:“柴公公,勸勸他吧。”
柴淩泰也是一頭霧水,早飯還沒吃呢,旋即明白道:“你跟他說了第二關?!”
“是啊。”
“他他他想都不想就上了?!”
“我說完,他就拔刀了,拉都拉不住。”
柴淩泰眼珠子轉了轉,船上的救生舟還有一艇在船尾,無聲無息地開溜,就看此時的造化,笑道:“窦将軍英明神武,我們去助他一把。”
梁睿懵然間,柴淩泰躍上高處喊道:“衆将士聽令,天黑前,未殺掉那面具人,船上就要有一半的人沉落江底!”
光是柴淩泰喊沒用,他什麼都不是,兩位檔頭不聽,小的都不動。
窦宏的金刀卡在甲闆上,面具人輕輕踩在上面,令他拔都拔不出。
他睡醒聽到第二關便是取下他面具,兩日後,誰沒取下,那艘船就要被擊落江底,他是從南鬥船上死裡逃生的,那炫目紅橙炮火交替射來,跨越霧氣遙距,被擊中一次,整艘船瞬間被劈開兩半,領教過一次,他不想經曆第二次,自知浪費了一夜,所以出了艙房就沖上去,雖然魯莽,但沒蠢到要喊出來叫人幫忙,不過柴淩泰所說,不但能激勵船兵幫忙,又不會動|亂,他也重複道:“隻要能傷那面具人一次,我窦宏賞他一錠金子,砍得他躺下,我窦宏賜他一座大宅,誰沒出力的,今晚就推誰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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