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遠處的文昊然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珩哥你别吓我,什麼邪祟上身了讓你露出這麼詭異的微笑?”
季珩視線未離手機屏幕,:“沒事,突然想到如果生物進化論合理存在,是不是有些進化變異體沒有自知之明。”
文昊然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好奇地頭湊過去,季珩手上的手機瞬間黑屏,略帶疑惑道:“你是不是又在打着研究科學的幌子看美女?”
季珩絲毫沒有因為上班時間自己靠在這沉迷美色而感到羞恥,起身潇灑利落地往工作室走去,擺了擺手機:“我這是為創作尋找靈感。”
“那你的靈感找到了嗎?”文昊然見他騰出大塊位置,幹脆就勢躺上軟和的藤椅。
季珩腳步停了下來,回頭淡定道:“你的突然湊近,讓我失去了對美學的興趣。”
“靠!”文昊然扔掉手上的畫筆,“你不嘲諷人會死嗎?”
在季珩關上畫室門的刹那,他仿佛聽見那個男人嘴欠地說了句:“會。”
☆、第二章
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窗外中午落的積雪已經結成硬邦邦的冰塊,挂在天上的那個太陽好似是個擺設,叫人看不出半點暖意來,不遠處的幹枯的草地上有個小男孩,用力跺着腳試圖打碎那塊冰,不留神腳滑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冰塊上,抹眼大哭,好半晌沒人上前安慰,他拿開遮着眼睛的雙手,四處看了看,四肢靈活地爬起來拍拍屁股溜去了别的角落。
季珩捏着畫筆靜坐在畫闆前,身邊的紙簍裡堆了好些紙團,手扶着畫闆好半天沒有動靜,目光對着窗外,沒有焦距,像是在思索着什麼,良久,他回過神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過潔白的畫紙,如同撫摸愛人的臉頰,手中毛筆被渲染上了色彩,筆尖浸濕,一鼓作氣,隻草草幾筆,就勾勒出個大概來。
他這麼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萬家燈火陸續亮起,文昊然推開門,見季珩連姿勢都沒怎麼變過,筆下的那張畫似乎已經在收尾階段了,他難得正經地站在門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盡管他心裡明白,季珩專注的時候,就好比一個入定的老僧,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但還是會擔心,自己不注意的聲響,會擾亂了季珩的思緒。
創作中的季珩和生活中沒臉沒皮的那個季珩仿佛是分裂的兩個人,相識這些年文昊然一直想不通他如何做到把輕浮和沉穩融為一體,又來回切換。
終于,季珩停下畫筆,眯着眼仔細打量眼前的畫紙,視線來來回回,眉頭越來越皺,一伸手,在文昊然還沒來得及撲上來的時間裡,把畫紙撕了半張。
文昊然搶過畫紙,心痛得看着那張被毀了的畫,多好的雪景,說沒就沒了。
季珩倒像是半點不心疼似的,起身走到吧台前,一句話也沒說,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熱氣缭繞,房間陷入了沉寂。
他不說話,文昊然自然也就不說什麼了,看着不遠處男人的身影,微歎了口氣,轉身出門。
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出過一幅像樣的作品了。
外面的那些人都說他江郎才盡,已然再創造不出好的作品了,所以之前的作品,每一幅都被賣出了天價。
空蕩蕩的畫室又生季珩一人,他放下手裡的杯子,慢慢揉捏起手腕,經曆過手腕因勞累帶來的劇痛後,不得不乖乖學會如何去善待安撫它們。
他知道文昊然在可惜什麼,卻更明白什麼樣的作品才配得上題上他的名字——季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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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個小時的直播,被暖光填充的小房間裡,徐姣看着加上去的那點可憐的積分,不由長歎一口氣,進入亞服前一百真是任重而道遠。
【愛妃今天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徐姣更換着遊戲倉庫裡的衣服,保存一身小黃衣,說話嗓音微微沙啞,“可能吧,也許是感冒了。”
【要吃藥啊,注意身體,我們會擔心的。】
徐姣抿了抿唇:“沒關系,小感冒而已,愛妃我銅牆鐵壁百毒不侵。”
【這麼憔悴就别皮了,想抱抱你。】
【愛妃是在S城嗎,最近降溫很嚴重的。】
“嗯,你們也要注意保暖,我去吃飯了,晚上再直播。”說罷摘下耳機,放置一邊。
【感覺每次看女神直播時間都過得好快哦。】
【啊?晚飯?啊!我鍋裡的排骨好像糊了!】
徐姣笑笑,關掉直播,整個人攤在座椅上,感覺頭有些沉重。
前幾天看手機推送消息說S市大降溫提醒大家注意保暖,當時自己作為萬年宅女還不屑一顧,沒想到分分鐘就被病毒的大山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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