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保康要去打盹了嗷。”說着話,他就在納蘭老師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的不見人影。
納蘭老師站在假山後面手握小酒壺發呆,反應過來後趕緊去找阿靈阿。
阿靈阿聽納蘭說完,兩個刻鐘後在山後的一顆大樹上找到睡得正香的小外甥,也沒叫醒,直接抱下來。
盡管已經知道小外甥體質特殊,小到蚊蟲,大到猛獸,誰見到都不打擾,可他還是不放心。
石溪道人和納蘭容若迎面遇到,都瞧着他懷裡睡熟的胖阿哥,輕輕搖頭。
石溪道人壓低聲音:“都寵着,這一天十二時辰,以前學習兩個時辰,現在一天一個時辰。”
阿靈阿立馬護上:“納蘭又喝酒被他看到。”
石溪道人轉頭說納蘭容若:“老道早就說過納蘭先生的身體不宜再飲酒,當好生保養。”
“為人師者,當為學生楷模。小阿哥正是天真爛漫、有樣學樣的時候,若是有一天也要喝酒怎麼辦……”
石溪道人好一番唠叨,偏偏納蘭容若這個人最是喜歡結交好友寬容好友,特别是志趣相投、才華橫溢的好友,耐住性子聽着,盡力保證。
“以後十天喝一次?”
“……”
“一個月喝一次?”
“不是多久喝一次,是你的身體,真的不能再飲酒……”
石溪道人是真的“恨其不争”,他的性情寡默耿介,對能看入眼的人偏又特熱忱,這一唠叨又是半刻鐘……
納蘭容若一身文人氣質,不光行為和一般的滿洲貴族子弟大大不同,平時的裝束也隻是一身青緞瓜皮帽加玉色長衫、千層底明棱布靴,天冷加一件素色馬褂,看着就一個漢家讀書人的形象。
此刻他乖乖站着,聽着,面對石溪道人唾沫橫飛的“教導”,不光不能反駁,還要無視老冤家阿靈阿看熱鬧的目光,保持禮儀地聽着,真是好不凄慘。
阿靈阿一身葛絲袍服馬褂,頭戴寶石絲絨瓜皮帽,袍服下繡着江牙海水,腰間一柄寬大的腰刀上垂着一尺來長的赤紅流蘇,簇新的湖綢黑褲下套着絲緞短靴,标準的皇親國戚貴公子打扮。
氣質也是那種年輕俊秀的氣勢淩人,特富貴特有底氣的那一種。
三個性情這般不同的人處在一起,自然是每天“樂趣”不斷。
保康在小舅舅的懷裡聽着石溪道人的唠叨,眼睛沒睜開腦袋裡想象出納蘭老師此刻的凄慘模樣——生怕石溪道人也來唠叨他,趕緊又偷摸着閉眼裝睡。
如此這般納蘭老師不能再喝酒,在山上就待不住,詩人的情緒上來,要下山找靈感,保康自是非常樂意陪着。
石溪道人和五台山擅長書畫的喇嘛研究蒙古畫法和西藏唐卡。
阿靈阿抓緊時間和駐守五台山的将士們打關系,聯絡感情。
師祖覺得小徒孫應該和京城來的人多處處,然後納蘭老師就領着小學生下了山。
一個還有書生意氣,一個看什麼都好奇,可不就遇到事情就走不動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們,感謝基友們,加更。大約明天或者後天入V。感謝。
第19章
從其他地方來到這裡的一家人,男主人要賣掉大女兒,還是死契;女主人舍不得孩子抱着大女兒哭;其他的兒女們也對着他們的大姐姐哭。
可是那戶買丫鬟的人家,銀子都花了。
價錢合理,買定離手,其他人都覺得不好“打抱不平”,納蘭老師抱着他的小學生也隻好默默圍觀。
“我也不想賣女兒。我家裡的土地被人坑了,沒辦法帶着一家人逃到這裡,這一家老小,總要有口糧食吃。我也不想啊。”
男主人面對衆人指責的目光,面色漲紅地大吼,吼完後就蹲地上抱住頭,也哭。
納蘭老師聽着就想掏銀子救急,可是保康聽到他說“土地被人坑了”想起上次陳英雄說的話,追問道:“施主的土地,怎麼被人坑了?”
周圍的人瞧着小大師,都笑,笑着笑着又搖頭歎氣。納蘭老師也無奈地笑。
他們都覺得小孩子的天性對什麼都好奇,長大了就懂了。可是那個女主人突然擡頭,凄厲大喊:“小大師,我們是霍州人。”
“去年我們那裡一個富商說出錢修溝渠,哪知道那根本不是慈善人。
他修的溝渠,隻澆灌他們家的田地,我們本來能有一口水現在一口都沒有了,莊稼枯死交不上稅,家家戶戶各尋出路,孩他爹被逼得沒辦法,賤賣了土地領着我們逃到這裡。”
女主人說着說着又哭,孩子們也哭,就聽女主人邊哭邊說道:“一畝良田本來應該是九兩銀子,可是那個富商不讓其他人買,他們家買,隻出六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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