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工明确,田倩馮小青警戒海底惡魚,一旦現,黑米狠狠伺候;李靜項羽劃槳,兩人力大,用最快的度和最短的時間回到大船;項風負責舀出進船海水,兼顧船尾動态。
小艇太小,李靜計劃:以後出海要把全部小舟連在一起,不然都不再登島了。
四人座小船,現在坐了五人,那不是出來自尋死路嗎?
眼看着小舢舨就要沉入海底,項風舀水的度快不過海水進入。馮小青帶着讨饒的口氣說道:“娘,你一個人回去吧!我跳下去減輕重量。”
大船停泊在離沙灘二千米,約等于一海裡。現在五人剛離島五百餘米,海浪加上大風大雨,沉船的苗頭很快就顯露出來,葬身大海就在這一瞬間了。
馮小青話落,李靜撲通先跳入海中,扶着船沿遊水助推。
“娘會遊水,你們快劃。”李靜的口氣不容置疑。
突然出現的情況,四小子都被這個娘弄得難以清醒,項風迷迷糊糊搶槳劃船,田倩轉而舀水,還用一隻手扶住李靜留下來的背簍。
馮小青警惕的盯着這個娘附近的水域,推行幾百米後,看到娘腳上的破洞鞋,在蹬水時掉落海底,跟着是她的裙褲,随着海浪沖擊,一寸寸從腰上往下褪,露出白皙的皮膚,腰臀之間有道道皮鞭抽打過留下來的傷疤。
這些傷疤,馮小青和田倩都已經看了幾個月,前胸後腿處處皆有,此時也見怪不怪,探手去幫她把褲頭往上提,并留意學她劃水的動作。
“娘,要不丢掉些東西吧!”項風不敢回頭看,對着前面的空氣說話。
“不丢,快劃,還有一半路就到了。”浮在海水裡的李靜,減輕了小艇的重量。但她手劃沒槳的動力大,相當于李靜是在搭便車。
悶頭拼命劃槳的項羽卻暗罵自己一聲‘混蛋’,那天要不是把大船後撤一千米,現在已經登船了。心裡自罵,口中卻不敢說,怕影響了士氣。
遠處,巨輪的影子在雨水絲滑的汽霧中,愈來愈清明,它在海浪中搖着頭晃着腦向大家招手,那裡是安全的家,那裡是安放靈魂的窩。
後面的物資,在急劇拖拽下,時兒沉入海水,無形中加重了前行的阻力。
舍吧,實在不舍;不舍吧,大船的影子就在視線内,卻總是劃不近。
恨不海底是實地,李靜就會一頭頂在小舢舨下,扛起就走。
猛然,李靜很自然地手力一緊船沿,一股無形力量在推着小艇飛快前行。
剛才忽兒山尖忽兒深谷的沉浮,現在掠着水面直飛,五呼吸不到,人和物資已經到了大船船邊登梯口。
驚愕中,五人都很自然回頭後望,海浪還是海浪,雨水還是雨水,不見神仙不見鬼,見到的就是海浪波濤聲。
自‘逃出’梧桐村以來,身邊生的古怪事兒多,李靜心中有數,并不驚疑。
忙吩咐四小鬼登船,垂下大繩索。
每天在李靜的嚴厲帶動下,四人沒猶豫,噔噔噔上船,垂下大索,李靜泡在海水中綁好藥根花汁,牛鹿鳄熊……一件件傳送上大船。
半個時辰過去,李靜登上甲闆,衣貼豐軀,汗濕脖頸,像水鴨上岸,好一陣抖灑毛水漬。
伍肖志迎上來,激動且後怕道:“大姐姐,急焦了我等之心啊,以後别這樣吓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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