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人要上樓找自己,冬兒一驚跳了起來。沖到門前、窗口想逃出去,不料都被老鸨子下的結界一一擋了回來。幾次施法破陣,卻發現自己的靈力竟比以前差了一大截,根本撼不動結界分毫。急得她像籠子裡的老鼠一樣團團轉,卻無計可施。
腳步聲像打鼓一樣,一下下敲在冬兒心上。隻聽得人到了二樓,冬兒仰天長出了一口氣,飛身回到床邊取出床頭櫃裡的黑色小藥瓶。
誰知剛要拔塞子,一股巨大的法力便沖開了門口的結界。冬兒一下子被靈力震到了床上,藥瓶卻飛到了門口的莽漢手中。
“奈何丹?”莽漢看着瓶子上的标簽笑道,“小丫頭挺有膽色的,這玩意兒沾上可是禦醫都救不了的,還是我幫你收着吧。”
嘿嘿笑着,莽漢施法将小黑瓶子懸在門口的半空中。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邊,一下子将冬兒撲進床内,回手放下了厚厚的帷帳……
豔紅的帷幔像火一樣咆哮,精雕細琢的繡床也開始掙紮,仿佛要逃離這間屋子一樣,可卻終究被困在了原地,就如繡床内的冬兒一樣般。
“狗賊,惡棍,混蛋……”冬兒大聲咒罵着,用盡了腦子裡所有能用來罵人的話,可那莽漢居然依舊一聲不吭。咒罵被哭泣替代,漸漸轉成了哀求。但是,那人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禍害着繡床。
直到樓下客人的議論之聲不止傳到了二樓,還引來了街市上的人,老鸨子才一面轟着圍觀的人群,一面擰着水桶腰上了樓。
可在樓口剛剛叫了一聲:“爺!”一直閉口不言的莽漢便笑盈盈地開口喊了起來:“媽媽不會不懂規矩吧。即便是被包下來的姑娘,本主三天不來,也是可以再加外客的。
何三郎那小子已經好幾天睡死在他那藥鋪子裡了,别以為我不知道。更何況,媽媽您剛剛收了我見冬兒姑娘的銀子,現在就來趕我怕是不合适吧,鬧到官府我這官司也是怎麼打怎麼赢。
再說了,你忘憂閣的姑娘居然私藏要人命的劇毒,這要是傳出去……您怕是把這小美人兒抵給我都不夠。”
冬兒聽聞,哀求又化作了罵聲,莽漢依然是聽不見一樣。冬兒絕望了,隻能轉過頭來大聲呼喊向媽媽求救。“媽媽,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媽媽……”聲淚俱下地哀求,卻也是無人回音。
媽媽挪到了門口,墊墊腳伸手想去夠懸在半空的小黑瓶子。可手擡到一半,偷偷看了一眼繡床,抿了抿嘴,還是帶上門出去了,回手還給房子下了靜音結界。急得臘兒快要把櫃子掀了。
聽見關門聲,冬兒哭得更厲害了,哭聲夾雜着咒罵聲。也不知是在毀人姻緣的莽漢,是在罵懦弱、财迷的老鸨子,還是在罵這不公的世道。
不多時,冬兒的嗓子喊啞了,莽漢也拍拍衣服心滿意足地下了床。随手往桌子上扔了一袋子錢,壞笑着看着安靜的繡床:“還别說,何三郎挺有福氣的啊!哈哈哈!”說罷,便哼哼着小調擡腿離開了房間。小黑藥瓶咚一聲穩穩地落在桌子上,似是宣告了一切的終了。
……
等莽漢走遠了,老鸨子才帶着福嬷嬷和兩個傀儡姗姗來遲。嘴上喊着:“我的寶貝冬兒這下可平白遭了大罪了”。手底下卻幹淨利落地将小黑瓶和錢都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福嬷嬷将攤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冬兒攬在懷裡,冬兒已經沒力氣哭了,隻是一直低聲喚着媽媽,努力擡手伸向老鸨子。福嬷嬷眼圈一紅,把冬兒的胳膊一次次按了下來,像奶奶一樣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嘴裡輕聲叨咕着:
“咱們冬兒今天受苦了,咱們冬兒不容易。别想了,都過去了。所有姑娘都會有這一天,今天過了,下次就不難受了。沒事兒了,不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收拾收拾好,别讓何公子回來起疑心……”
冬兒使勁搖頭,用盡力氣掙開福嬷嬷的手,用嘶啞的嗓子高聲喊出:“那人不幹淨,媽媽!”
聞聽此言,老鸨子吓了一個機靈,三步并做兩步過來掀冬兒的被子。看清床上的情況,氣得眼睛都紅了,推開窗子沖着莽漢走的方向破口大罵:“天殺的狗賊!這點兒銀錢就敢來毀我家未來花魁的前程,活該病發爛死!我要是……”
嬷嬷慌忙過去捂住老鸨子的嘴,拽她回來。滿是警告地看着老鸨子,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媽媽,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傳出去。”
這一句話澆滅了老鸨子的怒火,發自内心的恐懼出現在了老鸨子臉上。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是命令在場所有人封了口,指揮傀儡給冬兒換衣裳、被褥。
福嬷嬷歎着氣,幻化出一盆藥湯給起身都困難的冬兒擦身子。帶着大片膿血的被褥、衣裳被直接在屋子裡被燒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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