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心疼的摸了摸孫子的臉頰,感動的說道:“好,祖母等着,等着你。”
對王端瀚,文氏如春天般的溫暖慈愛,對蔣氏,她臉上罩了一層冰雪,直徑坐在炕上,跟在她身邊侍奉的納蘭氏忙張羅了軟墊靠枕,讓文氏坐得更舒服一些。
納蘭氏略帶幾分不滿,“四弟妹這次行事欠考慮,有多大的事非要折騰殷姨娘?你怎麼折騰她不要緊,累得母親大老遠頂風冒雪的趕過來,你呀,太沖動了。”
外面的丫鬟回禀:“殷姨娘暈過去了……”
王譯信強壓住出門的沖動,淡淡的說道:“把她送回房中,好生救治。”
“是,四爺。”文氏身邊的媽媽主動張羅着送凍成冰塊的殷姨娘回去。
文氏見蔣氏沒有阻止,心中有底氣了許多,眉宇間斂去怒色,對蔣氏諄諄教導,“兒媳啊,不是我受不得辛苦,也不是我非要給殷氏做主,而是你這次實在錯得太嚴重,我聽說你讓殷姨娘在你身邊立規矩?刷痰盂?”
“是。”蔣氏心冷成了冰,平靜的擡頭揚起了下颚,“我讓殷姨娘立規矩做錯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在磋磨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殷姨娘給老四生兒育女?她同尋常的賤妾能一樣麼?她也是半個主子啊。”
“這王四夫人做起來甚是沒得意思,作為夫人竟然命令不動半個主子。我不過是因為輕罰了王家的半個主子,就勞動您大老遠的趕過來教育我,讓嫂子弟妹們也跟着受罪,我真真是罪過呢。”
“……”
文氏再一次被蔣氏震撼了,前次蔣氏踩扁香爐,她感覺害怕,這次蔣氏能言善辯,她更覺得恐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蔣氏還是那個蔣氏麼?
“四爺也在,您讓您兒子自己說,我為何要輕罰殷姨娘?你曉得我磋磨她……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奴才傳的話?這等多嘴颠倒黑白的奴才就應該直接打死!”
蔣氏把王譯信推進了漩渦,瑤兒說過,既然王四爺總是不安分的想在後宅玩平衡宅鬥,那麼就讓他真正體會後宅鬥争的兇險,也省得他出門丢人。
“四爺,您說說罷。”蔣氏嘴角噙着嘲諷。
王譯信頭皮發麻,拱手道:“您多心了,夫人沒有磋磨殷氏。”
文氏又被愛子捅了一刀,“你……”
王譯信緩緩的說道:“既然母親到了,此事兒子不便再多言,夫人同母親商量如何處置罷。”
王譯信飄然而去……
“呼。”文氏深吸一口氣,立着眼睛問蔣氏,“就算她做錯了事兒,可你身邊缺奴婢伺候?非要用刷痰盂侮辱給老四生養兒女的殷氏?你這是侮辱她,還是侮辱老四?還是想讓瀚哥兒和五丫頭沒臉?”
王端瀚适時的低頭,強忍悲痛狀,縮在一處的身軀似承受了無窮無盡的侮辱。
王芷璇眼角的淚水簌簌滾落,抽泣道:“祖母……”
“看看,你把老四的兒女都委屈成什麼樣了?有你這麼做嫡母的嗎?以後若是再讓我知曉你指使殷氏做這做那,我就給你選幾個最勤快最合你心思的丫鬟送過來伺候你和老四。”
文氏這麼多年最值得贊揚的一點就是沒有給兒子主動納妾,也沒給兒子主動送通房丫鬟。
就因文氏這一優點,蔣氏以前對文氏很尊重,把文氏當做最正統的婆婆看待。
“殷姨娘笨手絆腳的,我得一樣一樣的教她,正好四爺身邊沒人伺候,您就多送幾個聰明伶俐,善解人意,懂得規矩的丫鬟過來罷。”
蔣氏撫了撫身體,含笑道:“我正愁人手不夠呢。”
文氏的手段就這樣麼?全在女兒的意料範圍之中,蔣氏被王芷瑤特訓了好幾次,放棄了對王譯信的渴求,即便多上幾個侍妾,蔣氏也不再當回事兒,又多了幾個玩物罷了。
殷姨娘才應該緊張呢。
衆人的下巴掉了一地,蔣氏這是怎麼了?以前明着反對王四爺納妾的。
王芷瑤在心裡給蔣氏點了贊,給力啊,娘……不過還不夠,王芷瑤輕輕搖頭,“娘,你做得不妥哦。”
“怎麼?”蔣氏有點納悶,曉得女兒一向鬼主意最多,問道:“哪裡不妥?”
“所謂長者賜不敢辭,若是祖母把調教好的丫鬟送給來,您怎能随便就接下呢?師傅給我說過,孔融讓梨的故事,祖母将寶貝丫鬟給了您,您是不是也得讓伯母們感受一番祖母的慈愛?”
納蘭氏等人立刻變了臉色,有沒有這麼陷害人的?蔣氏樂意接手文氏賞賜的丫鬟,她們可不樂意,讓侍妾老實聽話,你當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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