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感覺自己可能錯看了老袁,這人有時候挺……心細如發的,他沒繃住笑了出來,把邵博聞當根糙似的開玩笑:“不介意,反正我又不日,閑着也是閑着。”
老袁吓得三秒鐘沒敢說話,在心裡努力克服視覺障礙,告訴自己對面确實坐着個流氓,很客氣的那種。
第114章
有朋自遠方來悅得老袁有點放飛自我,他喝高了,本來就多的話變得籮筐都裝不下了。
他毋庸置疑是個好朋友,直慡、掏心掏肺,可人無完人,老袁心直口快,爆起邵博聞的黑曆史十分地666。
他狀告邵博聞當年在部隊是個收割狂,路邊的野狗、老鄉的jī都逃不過這人的魔爪,用剝皮的電線綁骨頭,再連到炊事班的電閘上電狗,用魚鈎穿米粒釣老母jī,弄回來偷偷地打牙祭,啧啧啧,有心機的好吃佬簡直可怕。
邵博聞站在事實的巅峰上用譴責智障的目光看他,說:“别的牛bī也就裝了,可好吃佬的頭銜是真不敢當,畢竟您老在就在跟前。”
老袁作為立志吃遍天下美食的男人,一時為了夢想沒忍心反駁。
常遠不用問都知道個中肯定有文章,老母jī還靠點譜,但鑒于邵博聞不吃狗ròu,尤其是流làng狗,可能跟他自己被抛棄的身世有關系,這人對流làng動物有種莫名的善意,小時候邵樂成在路上用石頭趕流làng狗,都要偷偷挨他一頓揍,因此老袁的謠言可信度很低。
邵博聞要是去當解說,一定能當個金牌那種,因為他知道别人的需求,他像是讀到了常遠的心思,轉頭向他笑着解釋起來。
“你别聽他胡扯,那會兒他睡我上鋪,噩夢。有陣子可能他在發育吧,我也搞不懂,饞ròu饞得走火入魔了,我們都饞,就是沒他病的那麼重,睡覺睡得口水直流,夜裡做夢就鬼嚎‘放他出去,他要吃ròu’。大家都睡不着,就集體起來毆他,被指導員逮到幾次,說我們jīng力這麼旺盛的話,就再去跑個cao。”
以前他這麼黑邵博聞的時候,這人都懶得跟他計較,今天可能是要在常遠面前保住面子,老袁沒有防備地在yīn溝裡翻了船,他惱羞成怒地cao起餐巾布去抽邵博聞,色力荏苒地叫道:“有種你再說!”
邵博聞有的是種,他笑着往常遠那邊躲了躲,呼吸幾乎都噴到對方臉上去了,幸災樂禍地繼續:“折騰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回回測試成績最差,班長最後累得投降了,主動帶我們去偷jī摸狗。這是不對的,不過當時沒想那麼多,大家的積極xing都很高,但是弄出太大動靜被抓到是要挨處分的,我跟路昭被bī得出了不少這種馊主意。”
他看常遠聽得很認真,一副被逗到的樣子,就沒及時止損,接着對老袁進行人生攻擊,笑着說:“小遠,你知道我認識老袁十年,最服他的一點是什麼嗎?”
常遠搖了搖頭,有預感下一句不是好話,可老袁太老實了,又或許是很享受邵博聞的崇拜,一臉當真地安靜下來了。
邵博聞在一片甯靜的氛圍裡說:“老袁啃出來的骨頭比誰都gān淨,曬gān了能直接拿去當标本。”
老袁污蔑不成自己變成了黑人,一生氣又要cao他的大爺。邵博聞覺得這個詞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讓老袁悠着點,說自己大爺就是鋼筋鐵骨,也經不住他這麼造。
常遠一邊什麼都不想gān,隻想哈哈哈,另一邊又不由得擔心起茫然的虎子來,路總還小,好的不學,壞得卻學的很快。
一頓飯吃到十點多,虎子困得歪在兒童高腳凳上打起了盹,邵博聞動作很輕地把他提溜到懷裡,拍了沒兩下虎子就睡着了,邵博聞用膝蓋碰了碰常遠的,常遠立刻會意,起身去沙發上拿來自己的羽絨服,給虎子當被子用。
那是一種以家為概念的小團體的默契,老袁看他們眉來眼去,心裡忽然一陣羨慕。
人作為群居動物,對于孤獨有着深厚的畏懼,最常見普通的例子就是一個人在家玩手機,會覺得索然無味、虛度光yīn,可要是兩個或是一堆人聚在一起當低頭黨,分别的時候他可能會發個朋友圈,誠心誠意地說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
老袁不僅不恐婚,反而還很想找個人過日子,可惜沒遇見合适的,可什麼叫合适的?這會兒他看見邵博聞和常遠,就覺得是“合适”的一種,别人都不看好卻也能過得挺好,至少他們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
父母那輩人喜歡把“感qíng是需要培養的”這種言論挂在嘴邊,可現在的人文化程度高、走得遠、看得多,更有主見、更愛享受、更崇尚自由,看重物資也看重jīng神,為了生子而結婚的觀念已經開始動dàng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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