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沉默許久,還是擡腳跟了過去。
季聽已經斜倚在軟榻上,長發如瀑布一般傾瀉,隻穿了寝衣的身子凹凸有緻,她沒有穿襪子,褪了鞋便是白嫩嫩的一雙小腳,随意一躺便是傾國之姿。
申屠川卻無心欣賞,隻是定定的和她對視:“殿下為何食言?”
“你過來,本宮告訴你。”季聽慢怠道。
申屠川頓了一下,繃着臉走上前去。季聽眼波流轉,像個妖精一般用手指勾住他的腰帶,跪在軟榻上朝他傾身,當紅唇靠近他的脖頸時,明顯察覺到了他的身子僵住了。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紅唇輕啟咬住了他的耳垂。
第27章
當耳垂上傳來濕暖的感覺時,申屠川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朝後退了一步,季聽的手還在他腰帶上,險些被他拽倒。
申屠川黑着臉扶住她,等她站穩後便松開了手,眼底滿是蓬勃的怒意:“殿下這是做什麼?”
季聽似乎十分疑惑:“你躲什麼?好像我輕薄了你一樣。”
“殿下難道不是在輕薄我?”申屠川冷聲反問。明知他還在生氣,卻依然肆意行事,絲毫不顧他的想法,他倒想直接問問,自己在她心中跟玩物有什麼區别?
季聽垂下眼眸,掩蓋其中濃郁的嘲諷。王八蛋,被她碰一下就好像貞潔烈夫一樣,還敢裝出一副情深的德行來糊弄她,真當她是傻子了不成?
申屠川見她沉默不語,強行按捺下心中的不快,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殿下昔日從未如此行事,今日卻突然這般做,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季聽擡眼看向他。
申屠川眸色深沉泛冷,一字一句道:“殿下說好祭祀之後便去找我,為何會食言,這幾日為何不見蹤迹,方才為何突然……突然如此行事?”
說到最後,他有些磕絆,不被尊重的盛怒之後,腦子裡便一直都是方才溫軟濕潤的感覺,簡直要了命一般揮之不去。他既生氣,又無法控制的沉迷。
季聽定定的和他對視,看着他委屈、氣悶、羞窘,心想演得這般好,不去唱戲可惜了。她輕笑一聲,慵懶的倚在軟榻上,雖然比申屠川低了許多,卻依然不妨礙她居高臨下:“因為本宮祭祀那日做了個夢。”
申屠川一頓,蹙眉看向她。
“這個夢并不怎麼愉快,”季聽不動聲色的觀察他,“夢中的你對本宮不好,總是冷言冷語的,本宮救你出風月樓,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卻跟個白眼狼一樣,想要殺了本宮。夢中的你太讨厭了,所以本宮才不想見你,方才也确是故意羞辱你的。”
申屠川原本隻是蹙着眉頭聽她說話,漸漸的表情松動,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一些。季聽一看他的反應,瞬間确定申屠川早就知道了她是重生的,難怪先前她的态度大變,他也沒有驚訝。
他此刻應該還不知曉,她知道了他重生的事,既然如此,季聽也沒打算告訴他,隻有這樣才能演一出釋懷的戲碼,叫他徹底放下戒心。
季聽看着沉默的申屠川,似乎有些無奈:“可這幾日本宮不去見你,卻總想起你的好,想起你給本宮銀子,你為本宮抄寫經幡,還帶本宮去廟會,你和本宮夢中的白眼狼太不相同,本宮實在無法将你們當作同一個人。”
“那便不要當作同一個人了,”申屠川終于開口,幽深的眼眸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殿下,我會待你好,以你喜歡的方式,你不喜歡的,我絕不會做。”
季聽散漫的把玩自己的手指,半晌才清淺道:“人心隔肚皮,你現在确實很好,和夢中人不太一樣,可誰也不知道你有朝一日,會不會變成他那樣,畢竟……你們是同一個人。”
“殿下若不放心,就砍掉我的四肢,拔了我的舌頭,讓我變成徹底的廢人,豢養在長公主府便可。”申屠川眸光堅定,似乎隻要季聽點頭,他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
季聽擡頭看向他,突然流露出一絲笑意:“倒也不必如此兇殘,申屠公子儀表堂堂,若是缺胳膊少腿的,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申屠甘願憑殿下處置。”申屠川垂眸。
季聽輕輕歎了聲氣:“罷了,即便是夢中的你,做的那些事也不至于讓本宮砍掉你的手腳,你再給本宮幾日時間,叫本宮好好想想日後該如何同你相處,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申屠川卻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沒動。
季聽頓了一下,奇怪的看向他:“怎麼不走?”
“殿下好好想過之後,會不會此生都不再見申屠?”申屠川注視她的眼睛,還是問了出來。
季聽失笑:“自是不會,本宮先前答應過你,要讓你入我長公主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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