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龍擡頭,這是鄭芝虎定下出征的日子,前天鄭彩傳回來的消息,昌化非常平靜,王佑安和侯玉龍并沒有回到昌化,李小虎的陸軍部隊沒有異動,街道上沒有任何變化,所有人都很正常,隻聽說要增加安置點,招募了一批工人突擊建設。鄭芝虎聽到這消息更加有了信心,今天早上他帶領幾個首領一起祭祀媽祖時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他四下張望了一下,又讓人四處察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在距離福建海泉州港四五裡的海面上,有一船白色帆船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一個小個子男人在桅杆上單手舉着望遠鏡向着泉州方向眺望,突然他收起望遠鏡從桅杆上滑了下來,沖着船艙裡叫道:“出來了,出來了。”裡面鑽出一個身着藍衣的漢子,大聲吼:“有多少條船看清沒有,莫搞錯了。”小個子男人說:“我數了兩遍,錯不了,一百十二條船,福船有五十二艘,鳥船平沙船三十五條,艨艟二十五艘。”漢子轉身吼道:“走了,走了,先回去報告,讓二号過來來跟他們。”
就看見那船飛快升起了帆像一條白魚一樣滑走了。泉州出來的福船上的望手,仿佛看見遠處有條帆船,他沒有在意,當他覺得不對勁,又回過頭看時,海面上什麼也沒有,他揉揉眼睛确實沒有什麼發現,剛才肯定是看錯了,誰敢跑到這裡來撒野。船隊出港就轉向南方,古時候由于風浪原因,航海其本上沿着海岸線航行,不是不能進行遠洋航行,沿海岸線航行安全得多,補給也方便,誰願意大洋中間去測試風浪。鄭芝虎從出海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感覺一直被别人監視着。他安排人加強警戒,望鬥上的人加強對周邊海域的搜索,海面上船很少,幾條商船看到這麼大的船隊都遠遠的躲開,一天過去居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鄭芝虎不舒服感覺并沒有減少,反而感到更加強烈,鄭芝虎懷疑晚上是不是有人襲擊船隊,安排好夜間值守人員,自己在旗艦大廳裡不敢去睡覺,叫人送來一床毯子,裹着毯子斜靠在椅子。直到第二天天亮這種不舒服感覺還是沒有消失,鄭芝虎都有些懷疑這種感覺是否準确了。
上午又向南航行了幾十海裡,快到吃午飯時,各船火頭軍已經開始準備中午飯食,船隊也來到汕頭外海,船隊馬上就要轉向瓊州海峽時。這時望鬥上的人大吼:“西南方發現兩條船向我們快速接近。”鄭芝虎一把抓起望遠鏡沖到甲闆上,靠在船舷上順着旁人指引的方向望去。遠處出現兩艘帆船,船不大比大舢闆大不了多少,這種船裝不了多少人,也沒有辦法安裝大炮。這帆船的帆不象中國船的船帆,用的是軟帆,甚至還用上了側帆,帆布吃足了風就兩個張開的翅膀,兩條船以他們從未見過的速度向他們沖過來條,船頭已經離開了水面。所有人都在驚歎這兩條船的速度,鄭芝虎突然發現不舒服的感覺不見了,鄭芝虎心裡暗叫不好,大吼一聲:“全體戒備,是敵人,向其他船發信号。”船上的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向自己崗位跑去,有人吹響了号角,向其他船傳遞信号。所有船隻還沒有反應過來,還保持着航行姿态,就見其中一條船沖到船隊兩三百米遠的地方,船由于速度太快,船吃水非常淺,幾乎露出船底,船頭一轉轉向東北方。就見船上發出火光,兩條像黑魚一樣的東西拖着長長的尾焰向船隊而來,接着第二條船也到達兩三米的地方,也放出兩條黑魚炸彈。這種炸彈很多海盜在昌化見過,很多人就慌亂起來,四枚火箭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炸響,馬上就有四條不同程度的受傷。整個船隊亂成一團,有想追的,有想散開離船隊的,有的向受傷船隻靠攏去救援的。鄭芝虎非常明白對方不可能隻攻擊一次,馬上打出旗語,讓船隊戒備,讓鳥船去救援受傷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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