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峰把DNA檢驗報告推到他的跟前,刁在理疑惑地低下頭打量起報告來。似乎是剛看到匹配結果後面的“趙田炳”三個字,刁在理的臉突然“刷——”的變得慘白。
“這,這,這是什麼?”他的一雙倒三角眼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睜得這麼大過,在額頭上推起了層層疊疊的皺紋,“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
刁在理的激烈反應有點在全一峰的預料之外,他剛想追問個明白,褲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一邊往審訊室門外走,一邊招手示意在場的另一名警員稍稍安撫一下嫌疑人的情緒,别到時候人還沒審出個什麼,自個兒就瘋了。
來電的是李允彬。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忙着審訊,要是沒啥急事單純是來幹叫魂的,那真是非得再胖揍他一頓不可。
“老大,無論你現在在忙什麼,你一定要親自過來一趟。”小子這次非但沒有叫魂,反而語氣出奇的平靜,但全一峰分明聽得出電話那頭他異常的呼吸聲。
第71章魔鬼之手
這個房間不是很大,似乎也沒有窗戶,所有的牆壁和天花闆都粉刷得雪白,各種醫療器械數量繁多但放置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的空間裡透露着一種幹淨到毫無生氣的冷漠。
除了畫面中間那個被束縛在一張金屬椅上的男人。
男人的腦袋耷拉在胸前,身上的白襯衫有明顯的被撕扯過的痕迹,但還不至于衣不蔽體。上半身伴随着呼吸的輕微起伏,昭示着他應該隻是昏迷了過去。
安靜的房間裡,唯有醫療儀器發出的單調而有規律的噪聲,讓人确定這個視頻并沒有被按下了靜音鍵。
一個醫生打扮的男人背對着鏡頭進入了畫面。
醫生走到金屬椅的旁邊,看着椅子上的男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而很快,他摘下了口罩,視線不再觸碰到眼前男人手部以外的地方,并且動作非常娴熟地擺弄起一旁的醫療器械。
一根粗大的針管插入男人的左手臂,鮮紅的液體沿着針管後的軟管緩緩離開主人的身體。
屏幕左下角顯示的時間在一秒一秒地往前跳動着,汩汩流動的液體卻沒有停息的迹象。男人的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似乎是終于驚醒了過來。也許是擡眼看到的景象過于驚悚,這個虛弱的男人竟然劇烈地掙紮起來。然而他身上的束縛工具顯然是專業級别的,任由他瘋狂地扭動軀體和四肢,仿佛被釘在金屬椅上的身體仍舊紋絲不動,連手臂上的針管都沒有挪移位置。
凄厲的吼叫聲充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伴随着某個玻璃容器跌落地面發出的破裂聲,男人的左臂突然地失去了那細微的動彈,他的左肩在過度的掙紮中,似乎脫臼了。看着自己别扭地垂在扶手上的左臂,男人血絲暴漲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了眼眶。
穿白大褂的男人對眼前的一切仍舊無動于衷,他拔出剛剛終于被震歪了的針頭,另外找了個位置,重新插了進去。如果此時把錄像倒退并且慢放的話,從畫面中可以看到針頭在移動位置的那一瞬間,一小滴血液悄無聲息地滴落了下來。
失血過多的男人并沒有掙紮太久,剛剛回光返照般的一陣騷動過後,房間很快便又歸于平靜。他的臉色、嘴唇甚至全身的皮膚都逐漸變得慘白,生命力随着血液一起按照着既定的節奏從他的身體裡流走。
穿白大褂的男人把收集好的血袋逐一封裝冷藏,在關上冰箱門的一刻,畫面戛然而止。
“這是,”李允彬指着定格的屏幕,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觀看,他還是頓了頓,才能把自己的話說完整,“趙田炳活生生地被人抽幹了血。”
“沒有抽幹,心髒停止跳動之後,體内剩餘的血液沒有了動力,是很難被抽幹淨的。”全一峰補充道。不知道是否由于視頻過于殘忍,他作為一個凡人的自我保護機制被潛意識開啟,仿佛已經自動進入了法醫視角。
而季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全一峰過來跟他十指相扣,企圖把自己身上的熱度傳導到他冰冷的手心裡。
“不怕,我們已經抓住魔鬼了。”全一峰低聲說。
過了好一會兒,季廉看着全一峰,語氣平靜:“你還記得春秀路别墅爆炸的那天嗎?那地獄的叩門聲,說不定并不是我們的錯覺……魔鬼們是被放出來多久了?”
抛出的問題過于抽象,季廉也沒打算馬上得到答複,屋内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接着說:“我們是在對刁在理的電子郵箱的檢查時發現這個視頻的,原郵件被删除過,從複原後的郵件内容裡的地址找到的視頻。視頻采用了最近比較流行的‘閱後即焚’技術,對其複原花了我們一些時間。除了這個以外,我們同時還找到另外一個視頻,沒看錯的話,受害者是劉辰浩,主刀也隻有刁在理一個人。視頻上顯示的日期是9月1号,樊道陽死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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