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樂器花費了江與别不少錢,但他進來的次數卻屈指可數,曾一度想轉手賣了,但想想自己曾在這些東西上花費的時間,總是有些于心不忍,反正他也不缺錢,幹脆就放着了。
肖恪的琴彈的一般,但勝在簡單歡快,連江與别今天遇到不想見的人那種煩悶的心情都被化解了不少。
音樂聲戛然而止的時候,江與别睜開了眼睛,和肖恪看過來的視線撞在一處,兩人都沒有說話,但肖恪的表情有點像一個做錯了事情被家長抓到的孩子,幾秒後起身将吉他放回原處,試圖跟江與别解釋:
“我……”
“沒事。”江與别笑笑接了他的話:“會彈吉他?”
老實說,在那樣一個環境下長大的肖恪,江與别覺得他會做飯是一項正常技能,但會彈吉他就有點沒想到了,畢竟那樣家徒四壁的環境江與别是親眼見過的。
肖恪搖搖頭:“隻是瞎彈。”
說完就邁步向門口走來,看起來是準備離開,江與别也沒攔着他,在肖恪越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視線緩緩落在了他左手的手臂上:“手還好嗎?”
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肖恪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拆了。
肖恪微愣一下,停下腳步看着江與别:“沒事了,當時也隻是輕微骨裂。”
“你将來是要做醫生的人,手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不用我說,多注意一點。”
肖恪看着江與别,沒說話,片刻後點了點頭,語氣較之剛才也柔軟了不少:“我知道。”
和肖恪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短了,江與别也算是摸到了肖恪的命門,能讓肖恪暴躁起來的方法有很多,他全身都是引信,一個不慎就能點燃,但讓肖恪熄火平和下來的方式似乎隻有一個。
關心。
他抗拒不了任何人的關心,隻要你語重心長的跟他說幾句話,他就會不由自主的軟下來,江與别看着姿态放軟的肖恪總會情不自禁的去想,想他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遭受了多少的冷漠,所以才會對别人的關心這般貪戀。
江與别有些出神,肖恪等不到他的話便主動開口說要離開:
“房間我都已經收拾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江與别叫停他,在肖恪疑惑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我餓了,鐘點工就辛苦加個班,做頓飯給我吃?”
沒有經過主人允許就擅自彈琴的肖恪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要求,點點頭:“你想吃什麼?”
“我說過,我不挑的。”江與别笑着說。
——
江與别說不挑,但肖恪到底也沒真的糊弄,看了一眼冰箱裡的食材決定做個咖喱,江與别原本不想幫忙,幾次逢進廚房必見血的經曆告訴他,自己天生跟廚房八字不合,但肖恪的手畢竟剛剛好,這讓他有點于心不忍。
“你手真沒問題了?”江與别走過去站在廚房門口問。
肖恪看他一眼:“嗯。”
怎麼說肖恪也是個醫學生,江與别應該是要聽他的話,但轉身的時候又覺得這副做派是在欺負一個小孩兒,最後還是進了廚房。
肖恪見他進來很是奇怪的打量他:“你進來做什麼?”
“幫忙。”江與别歎出一口氣:“不幫怕你說我欺負你。”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說你做什麼?”肖恪把土豆放在洗菜池裡:“你出去吧。”
今天的肖恪好像很平和,身上的戾氣都不見了,連語氣都帶了一點軟,這讓江與别很意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他有了這樣的改變,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是一件好事。
“算了,我在這兒待着吧,順便可以學一點。”
肖恪很奇怪的看他一眼,但到底也沒堅持将他趕出去,隻不過也沒什麼是需要他幫忙的,江與别見肖恪在洗土豆就走過去把胡蘿蔔拿了起來:
“這個是不是要切?”
肖恪看了一眼,點頭:“是。”
于是江與别就把胡蘿蔔放在了粘闆上,拿起了刀,隻是一刀都還沒下去,刀背卻被人握住了,江與别側頭看過去,隻看到肖恪正垂眸看着粘闆上的一張側臉,距離太近,他甚至能看到肖恪根根分明的睫毛,很長。
江與别不得不承認,這小孩兒長的也忒好看了一點兒。
就像宋毅說的,如果他不做醫生的話,将來真的可以去娛樂圈發展的,就這酷酷拽拽的性格,哪怕什麼才藝特長都沒有,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一種粉絲尖叫了。
認識宋毅這麼個經紀人,按說進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肖恪卻從沒這樣的想法,還是要學醫,這大概就是明明可以靠臉,卻偏偏靠才華了吧?
“要削皮。”在江與别還在出神的時候肖恪已經把刀拿開了,江與别挑了挑眉:“那你來削?我一般不碰削皮刀,他特别喜歡我手指頭,每次拿他都要親我的指尖,都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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