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曲哲起身,低着頭走到近處。
甯帝似乎沒多大精神,看模樣不像偶感風寒,才幾日不見,似乎老了五六歲。
他強撐着身子坐起來,一雙眼倒是很有光神,隻是猜不透心思。
“明尚一事,你沒什麼要對朕解釋的嗎?”
曲哲打了個馬虎眼,“不知父皇問的是哪方面?”
“混賬!”甯帝一聲怒斥。
他忙跪在地上。
“為何不同意明尚這門婚事?”
曲哲抿了下唇,斜眼上瞟,餘光瞄到皇後一副穩坐高台看戲的模樣。“兒臣不想。”
“是何原因?”甯帝嗓子裡“嗬嗬”作響,聽得曲哲都想卡出口痰來。
他嘴上叫着“父皇”,可真就和他沒半點關系,不對,也許這幅軀殼與甯帝有關。可終究不能從心底擠出點親情,或親近。
皇後适時的拍了拍甯帝後背,那口堵住他喉嚨的老痰…總算咳了出來。“朕問你,是何原因?!”
曲哲吓得身上一哆嗦。人們出于本能,會對權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人産生畏懼,更何況這是本就是他理虧。
“兒臣…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誰?”
沉默,屋子裡隻能聽到皇後輕撫甯帝後背,一下,一下。
“寅兒,你年歲不小了,該是為朕分憂的時候了。可你呢?你在做些什麼?”甯帝用枯槁的手指拍了拍床邊。
“你母妃走得早,朕又政事繁忙,的确對你疏于管教。可是非你不分,就連老祖你都要不認嗎?”
“兒臣…不敢。”
“明尚之前跑過來,和朕說你好男色,此事是真是假?”
皇後的手突然頓了下,杏核眼将略帶嘲諷的目光投在曲哲後腦勺。
他沒擡頭,都覺得被燒得難受。
怎麼辦?承認?還是不承認?
曲哲遲疑了一下,心想豁出去了!“真的。”
第44章明心意
“咳咳咳咳咳”甯帝咳得直哆嗦,差點被二皇子氣背過氣去。回手抄起背後枕頭,奔着他砸了過去。
曲哲沒閃,後背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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