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琪眨了眨眼睛,一雙杏眼似笑非笑,像是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火:“劉團長,你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想抵賴是吧,你打楊春喜,還把她的小提琴砸了,文工團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你以為這事能賴掉嗎?”
等她說完,張若琪回頭,笑盈盈地看了楊春喜一眼:“楊春喜,我打過你嗎?”
楊春喜一愣,張若琪此刻的笑,像刀子剜在她心上,讓她想起了下午在水房發生的事情,還有張若琪打她那天捏着她的下巴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曆曆在耳。
張若琪說過,不管她什麼樣的結局,都會把她拖下水,楊春喜知道,她能做到的。此時此刻楊春喜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張若琪想做什麼,她都能做到,她連趙三都能制服,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遲遲等不到楊春喜的聲音,劉莉冷聲道:“楊春喜,問你話呢。”
楊春喜收回思緒,平靜地說:“沒有。”
劉莉愣住了,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瞎說。”劉金蘭跳出來,拉住楊春喜的手:“楊春喜,你别怕她,她打你還砸你的琴,我們大家可都看見了,我們都能給你作證,有劉團長給你做主,你有什麼委屈盡管說。”
楊春喜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委屈,張若琪沒打過我。”
劉金蘭:“你那琴,弦都斷了,你還替她掩飾什麼!劉團長就在這,你有什麼好怕她的。”
楊春喜搖搖頭:“琴弦是我練的時候繃斷的,跟張若琪沒關系。”
劉金蘭都快氣瘋了,她想不通楊春喜怎麼了。
劉莉窩了一肚子的火,葉婷婷不會對她撒謊,楊春喜死咬着不承認,讓她的臉面往哪擱,她把桌子砸得“砰砰”直響:“楊春喜!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以為這番警告會讓楊春喜說出實話,卻是讓楊春喜更加下定了決心要瞞下來,不光因為張若琪知道了她和陸鋒的事情。
剛才劉團長叫葉婷婷出去楊春喜是知道的,她心裡很清楚,肯定是葉婷婷跟劉團長說了什麼,劉團長要給葉婷婷撐腰,要拿她和張若琪的過節做文章。
她如果承認了,劉團長對付張若琪,以張若琪的性格必然要攪得文工團天翻地覆,到那時候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肯定會被一腳踢開。
隻有死咬住不松口,才能保住她自己。
自從進文工團以來,楊春喜一直在做葉婷婷劉林蘭的跟班狗,今天忽然清醒了一回,無論劉莉姑侄如何恐吓、警告,就是不承認。
劉莉氣炸了,摔門而出,當天晚上開了一場會,拍着桌子當場發飙:“查!給我一個一個查,打人、砸琴,這麼惡劣的事情,我就不信能一口說沒了,文工團絕對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整個走廊都回蕩着劉莉的氣急敗壞的嘶吼聲,會議室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
劉莉的話就像一根根針,紮在謝羿琛的身上。謝羿琛眼尾微挑,溫潤的眼眸染上一絲冷氣,他的手心靜靜地躺着一支鋼筆,擡眼看着劉莉說:“劉團長,當事人都說沒有的事,你為什麼非揪住不放?”
劉莉一愣:“謝幹事,你是在質疑我嗎?”
謝羿琛轉着手裡的筆,眸光愈冷:“是。”
宋凱低着頭,這也是他想說的話,但他沒有說。
劉莉炸了。自從她當上文工團團長,從來沒有人對自己的決議說過一個不字。謝羿琛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當面忤逆自己。
“謝營長,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首都軍區你是營長,在這兒,你是我的手下,你來文工團是來挂職養傷的,不是來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的!”
謝羿琛蓋上鋼筆帽,裝進口袋,語氣沉穩:“我清楚。”
“給我查!”
自然是查不出來的,無論誰來查誰來問,楊春喜就一句話,張若琪沒打她,也沒砸她的琴。
劉金蘭再言之鑿鑿地說确有其事,當事人不申訴,光憑她的一面之詞是定不了罪的,當天在場的其他人見楊春喜都為張若琪開脫,都不願得罪人,紛紛推說自己不在場沒看見不知道。
劉莉姑侄這一場鬧劇,被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傳遍了軍區大院。
周倩的準婆婆喊趙潔去家裡縫結婚的被子,閑聊時也當笑話議論起來。
“你說說劉金蘭幹的事,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麼?老話說養女像姑姑,這可一點都不假,瞧瞧劉金蘭那樣子,跟當年的劉莉不相上下,小小年紀不學好,她以後談對象啊就得找不認識的,認識的誰敢要她當兒媳婦?”
“就是,你說劉參謀多好一個人,怎麼攤上一家子女人都是事兒精,妹妹不結婚當狐狸精,女兒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相,老婆更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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