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深海一般——那種感覺又來了。
深白心裡想着。
密度越來越大,空氣中的暗物質數量密集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空氣已經黏膩沉重宛若實質的水流,假如說院子的門口是淺海,主屋的位置是海底的話,他們現在就是正在向海底逼近。
深白的額頭慢慢滲出了冷汗,然後是瀑布般的大汗。
魚幹兒不知何時從哪裡遊了過來,遊到他身前,深白幾乎能聽到啵的一聲,魚幹兒遊到了更深一層的“水”中。
然後梨花兒跟着它走了過去,再然後,深白就覺得好些了。
再次擡起頭看了一眼屋頂的“烏鴉”,這回,由于他離它們更近,所以也便成功看到了它們烏黑小眼睛的方向。
它們正在盯着屋内。
無數雙無光的黑豆眼,整齊劃一的盯着屋内。
确切的說,是屋内的人。
深白心裡想着,伸出雙手,然後猛地拉開了前方的推拉門!
然後他便看到屋内的情景了。
出人意料的,屋内是一間卧室,有些幽暗的卧室。
進門可見木質極好的木地闆,室内熏着香,香确實是很好的香沒錯,然而再好的香也沒有辦法隐藏屋内的臭氣,和之前在右山那裡嗅到的臭氣很相像,都是人類組織腐臭的味道,然而卻比右山那邊的味道濃郁太多。
順着味道,深白的視線猛地移到了房間的左側,靠着另外一面紙糊推拉門的位置,那裡有一張大床,床上躺着一個男人。
似乎是注意到深白在看他,他點燃了一支蠟燭。
精美的燭台,點燃的瞬間有一股香氣飄過來,在燭光的輔助下,深白終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長相:
那是一個蒼白的男人,他的皮膚是那種沒有一絲血色的白,頭發烏黑,仿佛烏木一般,眼珠也烏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沒有一絲光亮,宛若黑夜一般的黑。
他看着年紀不大,然而深白卻莫名覺得這個人的年紀應該很大了。
起碼比他大的多。
那個人的嘴唇是淺紅色的,看到深白,嘴角微微一彎,勾起了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和那人目光相對的瞬間,深白隻覺得自己背後寒毛直豎,他面對的不是一個男人,他仿佛看到了對方身後張開翅膀的巨大黑色野獸!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時間太久了,就不請你喝茶了。”嘴角揚着一抹微笑,那人笑着對他道。
“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吧?既然你是從正門進來的,那麼就說明王家還在,真是個謹慎的家族,雖然沒有什麼特别優秀的孩子,可是他們确實很謹慎,而在任何世界,謹慎的人一般都會活得很長。”
那人說着,左手放在了下巴上,一開始他還像是在和深白說話,不過很快便陷入了一種類似思考的狀态。
“雖然碌碌無為的一生聽起來好像并不精彩,不過活得長久,經曆精彩的可能性才越大?這樣看,搞不好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那個人陷入了自己的哲學時間。
深白:……
這個人……到底在幹什麼呀!這個人是水瓶座的嗎?我和水瓶座合不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白内心狂吼道。
“你剛才在想我的星座嗎?很遺憾,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時間,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星座,不過,我研究過你們這邊關于星座方面的書,不得不說,還是有點道理的。”
深白:……
兩個人雙目相對,那個男人終于結束了自己的思考,将注意力轉移到深白身上來了。
“你是過來拿禮物的嗎?”
深白:那種沉入深海的感覺又來了——
一定沒有人可以和這種人長期共處一室,壓力太大了!太大了!
“來。”忽明忽暗的燭光中,那人微笑着朝深白伸出了手,他的手掌白皙而修長,骨肉均勻,在那翻起的掌心裡明明什麼也沒有,然而深白卻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那人嘴唇帶笑,然而深淵一般黑色的眼眸裡卻一絲笑意也無,深白想要拒絕,他想後退,他想拉上林淵迅速離開此地,然而!
等等——
他們身後怎麼變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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