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沒有父親。”
零一邊泡茶一邊道:“你既然知道「書」的存在,應該也清楚自己的來曆吧?”
西格瑪問完問題便反應過來了,但話已經問出口,也沒辦法收回,隻能略帶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不知道為什麼。
在這個少女的面前,他總是無法控制的緊張。
熱水沖泡茶葉,清新的茶香很快填滿房間,讓西格瑪不自覺的放松些許。
零推盞茶到西格瑪面前:“你是「書」創造出來的,對吧?”
西格瑪點點頭,沒有任何防備:“我知道,我的一切記憶都是假的。”
什麼三年前突然出現,這些記憶分明也是「書頁」給他的。
“那你能感覺到我是誰嗎?”
西格瑪想到零之前的話,心中有個不太敢相信的猜測油然而生。
“您……是「書」?”
零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西格瑪身邊,隻見她左手端茶,右手放到西格瑪的腦袋上,像哄小孩一樣摸摸頭。
“真聰明。”
“我就喜歡腦子好使的崽。”
西格瑪臉微紅,突然就感受到被母親誇獎的幸福感了。
“……謝謝母親。”
“好孩子。”零學着自家哥哥的樣子,微笑看他,“「天人五衰」,應該沒有我的情報吧?”
西格瑪搖搖頭:“目前隻有,母親是太宰治收養的妹妹,異能力是「傳送」類,但不好太用,所以太宰治想讓你過普通人的生活,前些年被送走,不知去向。”
西格瑪迅速說完,而後猛地一僵。
眼前的人是誰?
是他母親。
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是誰?
是他母親的哥哥——雖然是收養的。
也就是說……
那是他舅舅。
而他……對付自己的舅舅?
才出生八天的西格瑪迅速陷入懊悔中。
母親會不會為此生氣?
他該怎麼做才能彌補?
“母親,我……”
零看着西格瑪略顯慌亂的神情,眼睛微微眯了眯,語調卻溫和無比。
“嗯?”
“我之前……可能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我已經彌補了!”西格瑪努力的擠出一個自己做過的好事,“我把「書頁」的所在告訴了武裝偵探社的老虎!”
零其實并不生氣。
她明白,西格瑪也隻是個棋子而已。
那群腦子好使的家夥,總喜歡把人當做棋子來利用。
零再次摸摸西格瑪的腦袋,理不直氣卻壯道:“我是你的母親,哥哥自然便是你的舅舅,等事情解決,我帶你去找他道歉,他肯定不會生氣的!”
西格瑪仿佛被安慰住了。
“西格瑪。”
“是,母親?”
“你最近就住在這裡怎麼樣?”零道,“我會用能力把你藏起來,沒有人能找到你,這裡很安全。”
“可是外面……”
“你目前什麼都不需要管哦。”零笑眯眯,“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好嗎?”
好不容易擁有‘家’的西格瑪十分不想和零分開,但他和母親才剛剛相認,也不敢太任性,隻能乖巧的應下,一個多餘的要求也不敢提。
零看着西格瑪眼巴巴的樣子,輕笑道:“如果沒事的話,我每天會給你送飯的。”
西格瑪眼睛一亮,高興的用力點點頭。
“我會等您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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