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那樣廣闊精彩,他也想要占領一席之地,他絕不能一輩子困在鄉野的竈台間,永遠為身邊的柴火夠不夠下一次用而傷腦筋。
強烈的生存欲望,不怕辛苦地努力打拼,李少天成了墨家班當之無愧的大師哥。
并且他還發現了了整個墨家班的瑰寶和命門所在,他的小師弟。
他甚至不用讨好師傅,隻要師弟開心了,師傅就開心了。師父開心了,他的日子就會更加自由,他就會有更好的機會去實現真正的理想。
橫跨十年的少年相伴,解析師弟的喜怒哀樂,哄師弟開心已經成了他的人生大事之一。他所有的察顔觀色的本事都是被師弟訓練出來的。
隻是除了墨裡,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多廢心思。
如今羅绮雲全心全意地幫他,他應當更加溫柔細緻地對待她。
“我如果夠磊落的話,也不至于要春節回到墨家班想辦法洗清我身上的負面新聞。”李少天歎了一聲,“所以,我真的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這是墨裡的批語。那一次的吵架,似乎是墨裡最後一次在他面前肆意發脾氣,沖他發火,大吵大鬧。
再見面時,李少天就知道,他曾經年少時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用十幾年的少年時光和墨裡相伴兩小無猜,和墨裡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居然就在這些不大不小的瑣事中,漸漸消磨得隻餘碎渣。
如此飛快地消逝,李少天都有一些猝不及防的倉促之感。
“那算是很嚴重的事麼,不過就是回去和老朋友們秀一秀恩愛,堵一堵那些無聊長舌鬼的嘴。”羅绮雲很是不解,“你似乎當成很大件事在看待,我真是不懂你們戲班子的套路。那種事,會比戲班的少班主和有錢的金主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起,更值得在意麼?”
“绮雲,沒影的事,不要亂說。”李少天沉了臉色。
羅绮雲搖了搖頭:“你放心,對着你我才說的。燕深且不說,隻是你師弟和燕凜的關系,怎麼可能是正常的朋友,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可沒藏着掩着。”
李少天沒有回答,隻是那原本俊朗陽樂的面色,變得更加沉郁起來。
封閉的車廂裡,輕柔的音樂回響,燕凜修長的手指點着樂曲的節奏輕敲着方向盤的邊緣,漂亮的線條從指尖沿着手腕,順着挽起衣的小臂,一直延伸到潔白挺括的襯衣布料下。
墨裡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漸漸地迷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墨裡半夢半醒中感覺到音樂似乎停了,一道陰影覆蓋過來,他不由得在睡夢中皺起眉頭。
鼻息間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缺氧的肺部也開始變得不适,好像被一團水包圍着,那團水還長了一雙大手用力地鉗制着他,不讓他稍有掙紮。
“唔……”
墨裡艱難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裡是放大的一張俊臉,淺色的眼眸裡帶着幾分酸意,還有幾分矯情。
墨裡眨了眨眼睛,紅潤的嘴唇動了動,小聲地叫道:“師哥……”
“墨裡!你叫我什麼?!”燕凜一下子黑了臉,手指握着喀喀作響,捏着墨裡的下巴逼近過來。
“疼疼,你松手。”墨裡一把拍開他,捧着自己漂亮的臉躲藏起來,免受狼爪荼毒。
吃醋的男人惹不起,溜了溜了。
燕凜卻直接把車門鎖死,危險地逼近過來,把墨裡堵在副駕的角落裡,眯起雙眼喚着墨裡的大名。
“墨裡——”
這分明是氣極了的樣子。
墨裡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還沒見過這樣的燕凜呢。
他後悔了,他好端端地為什麼要作死呢?!
“凜哥你聽我說,我逗你玩的!”墨裡捂着臉解釋。
“逗我玩?”
燕凜氣得笑了起來,隻是咬牙切齒地有些猙獰,他顯然不是不接受這個解釋的。
他本來就看李少天不順眼,光是和墨裡青梅竹馬這一條,就足夠讓燕少diss他到死。
要知道,李少天和墨裡師哥師弟情深意重的時候,他燕凜還隻是一個隻能在網上給心上人的論壇帳号不停地發私信,而且好幾年都沒有人搭理的暗,戀,狗。
這種不平和遺憾是無法彌補的,就算他擁有墨裡的未來,但墨裡那恣意飛揚的少年時期,是他永遠無法企及的了。
他在墨裡的少年時光裡,隻留下一個反派的可憎面目。
而李少天,正是那個擁有着墨裡整個少年時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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